轉變為真正的順從,認識到我們的統治其實並非總是那麼嚴酷,我們嚴酷針對的只是敵人。哪怕最終無法徹底同化他們,在那段安寧的時刻,我們也已經拿到了足夠的利益,這是殖民統治的真理,你不能指望著一個手裡有把大刀的人去跟一個時刻找你決鬥的瘋子講道理。道理只能只說給那些願意聽你講道理的人聽。”
托馬森按照自己的思維說了一通,梁正強也只是勉強接受,托馬森知道,這個信奉所謂儒教文化的梁正強怕是不可能完全認可自己的思維。甚至認為這就是歐洲人的野蠻。不過他沒有再跟梁正強解釋了。
眼神看著北城,不過片刻,那裡已經幾乎被清理完畢,一個個土耳春人被拖狗一樣拖上了汽車,被押往郊外清理出來的臨時監獄,而地上還倒著不下數百具屍體,幾條大街上都被鮮血染紅。托馬森眼神一掃,還看到了不少原本開著窗戶看熱鬧的人已經忙不迭的將窗戶關的嚴嚴實實。
“唐人數千年的戰爭史,征服史當中又發生過多少這樣的場面,當年的土耳其為何來到了小亞細亞,來到了歐洲,他們原本就生活在中國的北部啊,當年人數並不算多的蒙古人為何可以橫掃天下,他們靠的不是文化,靠得不是講道理,而是屠殺。他們的失敗之處在於沒有在屠殺之後實施最合適的政策,沒有在屠殺之後進一步穩固自己的統治。而是將那些戰敗的為視為奴隸,下等人。”
托馬森心裡暗忖,這段話卻沒有說出來,對於唐人的歷史,對於亞洲諸多國家的歷史,托馬森以前並不算很瞭解,畢竟他從前只是一個漁夫,他的知識來自從軍之後,來自大批唐人遷移到阿拉斯加的影響。他算不上真正瞭解,瞭解的也不夠仔細,蒙古人的成功也許不止這麼簡單,他們的崩潰也遠不只這一種原因,但這是原因之一卻無人可以否認。
而全世界任何一個強大或曾經強大過的國家,其強大的過程又何嘗不是一部征服的歷史,一部血腥屠殺的歷史。不要以為沒有針對平民的屠殺,不要以為都是被迫,只是很多都被勝利者所掩蓋罷了。而任何一個弱小或曾經弱小的國家也都有一部被欺凌壓迫甚至屠殺的血淚史,有些種族甚至已經因此湮滅在歷史長河中的。
1918年3月29日,塞普勒斯發生大規模衝突,在後世歷史文獻當中,對此事件有諸多記載,評論,但有理無理在那個時候只是吃了飯沒事幹的人在體現自己的存在罷了,在當時,這一事件除了在土耳其國內引起了巨大的反響,英國和希臘向阿拉斯加口頭上表達了不滿外,所有得知這一事件的國家都沒有什麼太激烈的反應,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一萬多人騷亂,傷亡數百人,逮捕數千人算不得什麼太大新聞。
在土耳其國內也只是因為這死傷被捕的都是平民,都是土耳其人,而且是發生在他們名義上的領地塞普勒斯境內才會有激烈的反應。
3月30日,訊息傳到土耳其,土耳其國內確實怒火高漲,不少狂熱的伊斯蘭教民叫囂著到塞普勒斯發動聖戰,而土耳其國內政府也覺得大丟臉面,並準備抽調現駐紮在安塔利利亞灣,阿達納平原的土耳其軍隊進攻塞普勒斯。
不過最後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土耳其在哈城號的掃蕩下,在這一海域已經缺少足夠的海上力量,根本不可能運送大批部隊在塞普勒斯登陸,也許幾萬人還是辦得到的。
而塞普勒斯現在也只有萬餘阿拉斯加軍隊,哈城號編隊則護送葉楓去了塞薩洛尼基,若有數萬軍隊發動閃電襲擊,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壓回塞普勒斯。
土耳其從皇室,到軍隊,到內閣大臣,支援這一行動的意見有不少,而德軍顧問奧托·馮·贊德爾斯對此更是極力支援,認為這將因此解除巴爾幹戰線的困局,只要重要奪回塞普勒斯,可以因此而對蘇伊士運河,支中東,對北非的協約國勢力造成壓力,並能因此威脅巴爾幹戰線的後方。
在這股力量的支援下,土耳其方面終於決定開始實施這一戰略,而且必須在哈城號返回塞普勒斯之前登陸成功,但是戰略剛剛實施,準備用於參戰的軍隊還沒有集中完畢,徵集的船隻還不到半數的時候,這個計劃卻不得不被叫停。而且不但不敢發起進攻,反而需要抽調更多兵力沿海岸線集結防禦了。
4月2日,原本定在塞薩洛尼登陸的阿第三批部隊第4集團軍突然直線向東,全軍在塞普勒斯登陸,至4月7日,阿拉斯加第4集團軍全軍十萬人已經全部在塞普勒斯登陸成功,塞普勒斯的總兵力一下子躍升到十一萬人,莫說數萬土耳其軍隊,便是二三十萬,也別想閃電襲擊塞普勒斯了,那隻能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