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斯特列爾卡南城抽調一個師插向西北救援,同時圍切朗多。查克側的左側後背,謝伊姆昌也派一萬人出城,向東南斜插向朗多。查克部的右後方,兩師併攏可一舉切斷這一部阿軍的退路,正面可立即抽調貝津科夫周邊新軍,可得兩萬餘人,雖然大部分都是新兵。但用來增援貝津科夫,拖住阿軍正面進攻,協助完成斷敵後路的能力還是完全夠用了。”
手握著電報,阿列索夫差點仰天大笑,只有十二軍軍長柯爾採夫有些心神不寧,阿軍兩個月來表現的無比沉穩,輕易不會冒險,就算使計也多是集中在斯特列爾卡和埃文斯克一帶的正面戰場,現在為何會這麼輕敵,貝津科夫雖然兵力不多,戰鬥力也差。但憑他們三萬人根本不可能一鼓而下,周邊俄軍的態勢阿軍不可能不清楚,也不會不知道這麼做的危險,那為什麼他們會如此輕率呢,誘敵,使詐?
“將軍,不管如何,謝伊姆昌的兵力不能再抽調了,謝伊姆昌現在只有兩萬人,可不比斯特列爾卡,抽調之後謝伊姆昌萬餘兵力將會很危險。”
“難道你認為阿軍這一次又是聲東擊西?你認為他們的實際目標是謝伊姆昌,不可能,謝伊姆昌抽調的兵力目標還是阿軍,就算他們想聲東擊西,這一部分兵力也可以轉攻為守,遲滯阿軍的速度,最後的結束還不是一樣。”
阿列索夫聽到柯爾採夫質疑,有些不以為然,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他可不會輕易放棄,雖然沒有謝伊姆昌從北面夾攻,阿列索夫也有信心擊退這支阿軍,不過卻不可能完勝了,等了這麼久,這麼好的機會,只有完勝方能顯出阿列索夫的本事。
阿列索夫揮了揮手阻止了柯爾採夫繼續說話,他並不認為調動謝伊姆昌軍隊會有什麼危險,三萬阿軍,再厲害難道還能翻天不成。
看到阿列索夫一意孤行,柯爾採夫也只能打消再勸告的打算,只是心裡那股陰影卻是怎麼也揮之不散,柯爾採夫不知道自己的預料是對是錯,但他可以肯定阿軍的行動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
在謝伊姆昌以北,一座高大,雲山霧罩的群山北側是一個巨大的山谷,而這個山谷中此時雖然顯得很安靜,氣氛卻很凝重。到處都是人影綽綽,有士兵有平民,但仍然是士兵居多。
這個巨大的山谷所在就是阿拉斯加在此佈置的五個補給基本當中的最後一個,一個叫北切爾基的礦工區,是阿拉斯加最早設立的一批礦區之一,主要是從這裡一條叫切爾基的科雷馬河支流中淘取金砂礦,當然還有木材,礦區只能算是中等,不過一千餘人,但外人不知道的是在山谷四周的山峰內大部分已經被掏空,裡面堆滿了各種物資,主要是糧食衣物,外面以花草樹木相掩,不知內情的人是不可能發現的。
此時在其中一個面積較小,裡面也沒有堆積多少物資的山洞內,幾個軍官正圍坐一堆,面前擺著一個幅地圖,洞壁上插著數支燃燒正旺的火把,把整個小山洞照得亮堂無比。
“將軍,前面四十公里就是謝伊姆昌,這裡與謝伊姆昌之間正好有一座山峰相隔,俄軍現在是不會注意到這裡的,但翻過這前面這座群山,就進了俄軍勢力範圍,馬上就會被發現。謝伊姆昌現在可有兩萬人,即使第3集團軍成功吸引俄軍調走一部分軍隊,但仍然不可能抽調一空,我們只要攻打這裡,就會暴露目標。”
說話的人正是第8集團軍副司令錢令昌,他指著地圖皺著眉頭。
第8集團軍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經過數月跋涉,終於到達了這最後一個補給基地,再往南走就將真正進入俄軍勢力範圍,開始真正的行動了,但謝伊姆昌現在卻像是一個攔路虎,擋住他們計劃好的路線,如果僅僅是謝伊姆昌一城沒什麼,他們繞過去就是,可是因為主力戰場的僵持,現在阿列索夫佈置了一條自認為堅固無比的玉帶式防線,從謝伊姆昌至斯特列爾卡這個主戰場一線,幾乎所有可以通行的地方都有俄軍部隊駐守巡邏,人數倒是不多,可這樣連成一線,第8集團軍五萬人固然可以一衝而過,卻無法再繼續隱瞞他們存在了。那抄襲後路就成了一句空話。
“這個不用擔心,他們封鎖的只是謝伊姆昌以東,那西面可是暢通無阻。”
朗。帕多語氣非常平靜,錢令昌,路遠成,包括接應的情報局特工卻都吃了一驚。
“往東,將軍,那豈不是要越過科雷馬河,進入科雷馬河以西,這場戰爭可是隻能侷限於科雷馬河以東的。”
“戰場之上,哪有這麼多規矩可言,一切為了勝利,我們只是過河,不會攻打科雷馬河以西的城市,目標還是科雷馬河以東的城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