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過陸航團確實沒有怎麼發揮過大作用嘛,除了那次在恰爾斯克發了一次威外,哪次大仗他們能趕上。速度,速度就是他們現在最大的劣勢。要我說,在天空當中,還是得靠空軍,陸航團也只能充當一些輔助作用罷了,作戰……還是差了一點什麼。”
羅爾斯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道:“算了,那些事情是空軍和陸航團考慮的問題,再說就算空軍,不也大量裝備了直升機嗎,自然有其優勢所在。”
衛均財這時指了指前方戰場道:“不過,實話說,今天陸航團的確不用來了,等空軍炸上兩三輪,我集團軍其他幾個師兄弟部隊也要到了,我們就完全可以發起正面攻擊了,到時已經是我們步兵的工作,他們陸航團不用再來搶生意了,免得誤傷我們自己的軍隊。”
羅爾斯這時倒是點了點頭,對著黎定安道:“那就老黎你去通知吧。另外聯絡一下集指,看看其他兄弟部隊還要多久可以抵達達莫村。希望他們儘快趕到,以便我們及時發起地面總攻,我想在這種打擊之下,達莫村雖然地面兵力還會有不少,但肯定心膽俱破,正是我們趁熱打鐵,一鼓而下的好時機。”
“轟……”大地上轟隆爆炸聲不絕於耳,此前還井然有序的達莫村蘇軍陣地,此時早己面目全非,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那些塹壕工事也幾乎重新被夷為平地。
在地下指揮室最靠裡,維茲列夫一臉黯然的貯立在朱可夫病床邊沿,一句話也沒有說。
現在他們面臨的是阿軍不間斷的大規模地毯式轟炸,而他們什麼也做不了,雖然此前也修建了不少地下工事,但阿軍航空炸彈的水平可不差,大量穿透能力極強的炸彈同樣摧毀了許多地下工事,便是他們這個指揮部都遭到了嚴重損毀,要不是做為指揮部修建時防護規格要高得多,也許這個地下指揮室也早已經崩塌。
朱可夫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無比,但即使的是昏迷當中,朱可夫似乎也沒有放鬆對戰爭的擔心,眉頭緊皺,那股憂慮之色顯露無疑。
“司令怎麼樣?”許久,維茲列夫才問道。
正站在床邊的一個軍醫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朱可夫,好半天才道:“生命危險已經沒有了,但是司令在炸彈炸倒的時候砸傷了頭部,後腦受創,能否醒來,什麼時候醒來就要看司令的意志了。”
“那是否說司令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維茲列夫馬上問道。
軍醫馬上搖頭道:“那倒不至於,但如果司令不主動爭取醒來,那麼再昏迷四五天都有可能。至少絕沒有可能在今天內甦醒。”
維茲列夫這才點了點頭,他知道軍醫為何那樣說了,事實上若朱可夫不在今天,甚至說如果不在兩三個小時內醒來的話,那等他醒了也沒用了,而且因為他受的傷如此嚴重,又昏迷不醒,是不能輕易移動的,那樣的話朱可夫唯一的結果在只有一個,就是成為阿拉斯加人的俘虜。除非……
“你說司令,會願意成為一個俘虜嗎?”維茲列夫沉默一陣後突然問道。
軍醫也是神色黯然,現在的結果誰都能夠預料了,少則三五個小時,多則今天之內,達莫村肯定會被阿軍佔領,他們當中也許有一部分可以逃往伊爾吉茲茍延殘喘一段時間,但大部分會成為烈士或者俘虜。
照道理朱可夫作為最高指揮官,也是整個伊爾吉茲蘇軍更是整個西哈薩克方面軍的最高指揮官,肯定會是重點保護撤退的物件,但這次受傷,卻斷絕了這個希望,如果朱可夫不馬上醒來,並讓自己的身體稍微回覆哪怕一點精力,他也必然只會被留下來成為俘虜,可是朱可夫是什麼性格,他會願意在昏迷中成為一名俘虜嗎?
這個問題,軍醫不好回答,如果是以前,成為俘虜也就成為俘虜好了,在歐洲國家,成為俘虜不算什麼太丟臉的事情,但在現在的蘇聯,成為俘虜與投降一樣很可恥很可怕,就算未來被釋放回到蘇聯,也必然會受到嚴格審查,甚至迫害。連他們的家人都會受到影響。以朱可夫的性格他會願意得到這種結局嗎。
維茲列夫嘆了一口氣,並沒有追著軍醫要回答,也沒有自己回答,只是說了一句:“好好照顧司令,如果司令甦醒,馬上通知我。”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病床邊,拿起望遠鏡,向著地下指揮部地道口走去,站在地道口,靠在齊胸的沙石掩體後面,仰起脖子盯著天空中還在不斷盤旋肆虐投彈的阿軍機群。
“他們開始返航了?”仔細看了一下,維茲列夫心裡卻升起了一股希望,因為現在天空中的飛機數量明顯要少得多了,空襲的威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