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走他只怕要經過一番血戰了,不知道有多少士兵要血灑潼關,這還要希望胡向東團長的部隊不出意外,即時控制接應點才好否則死傷再嚴重,也不可能把人送走,完成任務。
入夜,奔湧的黃河上,數艘貨船沿黃河南下,只是沒人知道這艘貨船上穿著船員服裝的人全部是軍人。
這支部隊就是二十九師三團一個營計程車兵,數量不多,但是他們的任務很重。
胡向東坐在船艙裡不時的看著地圖,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
胡向東今年二十九歲,卻已經是三團團長,堂堂中校軍銜的中級軍官了,不過普通士兵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的團長還有著顯赫的身份,那就阿拉斯加巨頭之一,前國防國元帥,現內政部部長鬍勝龍的二公子。
他能在二十九歲時就升至中校軍銜,倒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憑的是實力,二十一歲從國防大學畢業就是中尉,八年時間升三極軍銜在和平年代看上去很誇張,但阿拉斯加大整軍,大量軍校出身的高素質軍官加入軍隊,像胡向東這樣八年時間升三極軍銜的不少,只是像胡向東這樣升為主力團團長的並不多。不過胡向東最終可不是在第8集團軍,而是在第2集團軍,即坦噶尼喀,他參加了打通東西非的戰役,雖然這裡進行的戰役基本上是接收,但也算是有一些戰功的,有了真正的戰場經驗,回到貝加爾軍區升為團長也不算離譜。
不過也不知道該說胡向東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去年底調到第8集團軍,翻年就趕上到這年代已經不多的戰爭,雖然這次行動只是小規模行動,但卻極其危險,弄不好就得埋骨在此。如果是其他像他這種有顯赫出身的人多半是不希望碰到這種戰爭的,但胡向東願意,甚至這個任務還是他以自己在非洲的經驗,從龐和平師長手裡強要而來的,雖然其他幾個團長年紀比他大,戰爭經驗比他還要豐富,但他的三團駐地正好就在歸綏,這是離目標地點最近的地方,不過此次任務極為重要,胡向東可不希望搞砸,所以不顧龐和平師長的勸阻,親自帶了一個計程車兵負責這個任務。
從歸綏直到包頭,在這一帶因為有阿拉斯加軍隊存在,西北軍和山西軍都避開了,西北軍更是將兵力擺在了黃河內套地區,這樣正好留下了空子。
胡向東帶領一個營地士兵從包頭偽裝成船隊沿黃河直下,正好在風陵渡附近可以接應到執行擄人計劃的空降部隊。
一個營只有四百近五百人,而負責擄人的空降兵部隊大概有不到兩千人,正常情況下,就算擄到人也不可能安全的回到歸綏,但他們的任務不是要由他們直接將人帶回歸綏,而是要在他們預定的登陸點搶下一塊平地,等待飛機的到來,給二十九師運輸補給的一架空軍運輸機將會在他們搶佔一個可降落的機場內提前將馮玉祥等人接走。
到時他們只要在追兵追擊甚至包圍的情況下堅持幾個小時,馮玉祥被擄走的訊息傳開,那麼這場戰爭就要到結束的時候,他們也就安全了。
這個計劃真的很冒險,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時代飛機還不是噴氣式飛機,是不需要太好的機場條件的,一個簡易的跑道就可以了。而且早有軍情局人員接應,一切接應電臺裝置,通訊裝置齊全,真正的可以起降的平地機場早有軍情局人員看好了,只要他們一到,肅清周邊,保證機場安全,等待空降兵部隊到來,就會有運輸機把馮玉祥接走。
當然更要慶幸,目前的中國軍隊,除了東北軍和蔣光頭手下的部隊有一定數量的飛機和防空裝置,財力不足的西北軍並沒有裝備多少飛機和防空裝備,這也是因為在此之前,中國的內戰,飛機這種武器還是非常奢侈的。自然也不可能有多少防空武器存在,至少潼關和風陵渡一帶尚屬西北軍和山西軍後方的地方不會有多少危險。
正在胡向東觀看著地圖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有規律的鳥鳴聲,緊接著又似乎透過船艙看到了一絲晃動的亮光照進艙內。
胡向東立馬起身,對著身邊幾個軍官道:“這是接應人員到來,回暗號,各單位做好準備,提高警惕。”
因為已是深夜,兩束交錯晃動的亮光從河邊密林中照出來非常顯眼,而這時胡向東船上,一個穿著便服計程車兵雙手各持一支手電筒,對著對面的密林上下交錯晃動了三下,密林中頓時響起一悉悉索索的聲音,幾個黑影走出密林。
透過手電筒亮光,胡向東已經看到了那幾個黑影站的地方正好是一個小型渡口。
這個渡口當然不是風陵渡,風陵渡在山西省芮城縣西南端與河南、陝西省為鄰。風陵渡正處於黃河東轉的拐角,是山西、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