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澤將蘇中塔城邊界的一杆代表蘇聯的紅色小旗轉插到面對阿拉斯加的蘇聯齋桑城內。在這裡已經有四杆紅色小旗,代表蘇軍至少四個師的部隊,而東面蘇中邊界只有一杆小旗了。
“在塞米巴拉金斯克方向,我軍炮擊最為猛烈,但因為相鄰大約一百公里的烏斯季卡緬諾戈爾斯克方向我軍沒有任何動靜,估計庫利克摸不準我們是否會暗渡陳倉,所以沒有把駐紮在烏斯季卡緬對岸的俄軍調往塞米巴拉金斯克方向。所以目前蘇軍在塞米巴拉金斯克的俄軍仍然只有第2集團軍五個師近十一萬人,在烏斯季卡緬一線蘇軍也仍然有三個師約不到七萬人,但烏斯季卡緬與塞米巴拉金斯克距離實在太近,可以快速支援,所以如果我們要發起強攻,仍然只有齋桑城方向才是最好的選擇。”
李明澤最後插完小旗後,指著沙盤最後的形勢圖道。
“巴爾喀什湖的蘇軍有什麼動靜?”蔡鍔突然看向了馬天。
馬天搖了搖頭道:“庫利克顯然還是比較擔心我們會發起地面攻擊,不過巴爾喀什湖蘇軍並不算多,只有三個師,另外兩個師駐守在阿拉木圖距離太遠不能動,所以最終只從巴爾喀什湖那裡調動了一個師的兵力正在向阿亞古茲移動,顯然是做總預備隊用的,不管是我們從北面的烏斯季卡緬或塞米巴拉金斯克還是從東南面的齋桑湖發起主攻,從阿亞古茲都能在一天內快速增援。”
“如此看來,照原計劃,塞米巴拉金斯克實施佯動,從齋桑湖發起主攻確實是我們最好的選擇,畢竟如此一來,我們只要在這裡突破就能迅速與塔城的中國北路軍會合,然後沿西岸直上,攻克阿亞古茲、恰爾斯克,最終與我駐塞米巴拉金斯克和烏斯季卡緬的軍隊對蘇第2集團軍形成夾擊,實現第三方面軍全線突破的戰略”一旁摸著下巴不斷思考的第三方面軍副總指揮、貝加爾軍區司令習正保道。
“不”蔡鍔突然放下雙手,然後傾前身子,在沙盤地圖塔城方向重重一指道:“為何一定要拘泥與我們首先實現突破,只要能達到戰略目的,由中國軍隊首先實現突破同樣可以,馮玉祥將軍二十萬中國北路軍秘密屯駐塔城、阿拉山口及阿拉湖東岸,其中在塔城約有四個師近六萬人,而蘇軍在塔城方向只兩萬人,更重要的有……其一在塔城,我們經由阿爾泰山橫穿鐵路運送到中國境內的三個裝甲旅有兩個佈置在塔城,空軍十一師也有兩個聯隊在塔城,兵力和裝備優勢是完全壓倒性的。其二與我們這裡需要渡河強攻,損夫可能會很大不同,在塔城方向,雖有山嶺相阻,但無不可逾越的險峰,更沒湍急寬廣的河流相阻,一輪強攻,就有可能完全打穿蘇軍防線。其三,自然是夾擊形勢極為明顯,只要塔城方向中國軍隊突破蘇軍防線,弗拉斯科夫的第17集團軍後背就完全向中國軍隊敞開,到時只怕我們這裡不發起攻擊,第17集團軍也要亂套了,我們再過河就變成極為輕鬆,而損失則將減到最低。”
這個戰術一眼看去很容易理解,也不難理解其中的好處,但指揮部內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似乎都有些猶豫。
猶豫的原因,其他人不說,蔡鍔也知道,對蘇戰役,阿軍無疑是主力中的主力,但集中一百多萬近兩百萬軍隊,且裝備優良、訓練有素、準備充足的阿軍還沒有一路實現突破,卻要讓本視為輔助軍隊的中國軍隊來實現突破,並事實上解除阿軍現在面臨的困境有些難以接受。而且並非是阿軍無法實現突破,只是想如何快一些,減輕一些損失罷了。否則阿軍現在發起強攻,一天之內絕對可以成功渡河,這樣的大功,為何要讓給中國。
蔡鍔這時正色的道:“聯軍聯軍,若心不往一處想,勁不往一處使,這聯軍也只是聯而不合的鬆散聯盟、烏合之眾,大功小功又有何區別,完成一場戰役是否出色,最終是要看是否完全達到最後的戰略目的,是否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勝利,而現在很明顯,我們目標明顯,這個庫利克將所有精力都關注到我們身上,由我們主攻,代價太大,與其如此,有更好的選擇,為何我們不用,儲存最大的元氣,後面無數的功勞才有可能得到。否則渡河就讓我們其中一部分部隊喪失元氣,就算拿下這一次大功,又有何意義,甚至還可能因此影響本次戰役的最終戰略目標的達成。”
蔡鍔這樣一說,便是李明澤、習正保等人都有些愧色,其他幾個新上任的、正躍躍欲試,準備上戰場立功的集團軍司令們更是臉色微紅。
李明澤正要點頭表示支援蔡鍔的選擇,一個參謀旋風般衝了進來叫道:“報告,第一方面軍朗。帕多將軍急電”
“念”蔡鍔同時也是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