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為主要考慮。
總管事帶香茹參觀完後,直接帶她來到樓上食醫科,裡面只有一位王大夫在邊看書邊等著病人,見著總管事帶香茹進來,他起身問好。雙方互相介紹之後,王大夫很歡迎香茹的加入,並告訴香茹食醫科還有另三位食醫,他們都出診去了,四位食醫每日輪流留一人在總號坐診,所以要見到其他三人,香茹得再連續來三天才行。
總管事適時打岔,見齊其他三人不是件容易事,因為香茹太忙,她的預約已經排到好幾個月後,要不是今天第一天必須來總號露個臉,早就直接用馬車把她送病人府上去了。
香茹呵呵一笑,又與王大夫寒暄幾句,才道別,隨總管事下樓,坐上總號的馬車,送去病人府上。
這家人是香茹以前服務過的,他們能搶到第一實屬運氣,據當家太太說是家人在街上聽到路人議論,第一時間衝到一春堂訂下預約,而他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讓香茹把府上大小主人都看一遍,寫下各人的春季養生方。
這戶人家有四房兒子,兒子娶了媳婦後又生兒子女兒,嫡的庶的都有,不算姨娘都有二十多號人,標準的開枝散葉型家庭,香茹在對方府上消磨了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既把大小主人們都看了一遍,順便又在與主人家共進午飯的時候,應主人家的請求把自己家在家鄉的遭遇講給他們聽。
謝紫嫣她們聽到的都是市井傳聞,這些顧客們聽到的更是零碎的支言片語,況且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流言中還有幾分真假誰都不知道,現在事主就在自己面前坐著,好奇心人人都有。
而香茹早就有出診的同時順便講故事的心理準備了,這對她而言又是個預防針,八卦人人愛,上層社會一樣不缺長舌婦,人人都有先入為主的思維習慣,況且站在她們的身份立場,她們完全能接受香茹分家單過後買下小弟弟帶來京城生活的舉動,萬一何小杰長大後變成白眼狼,那時她已然背靠主流杜會手握話語權站在了道德的至高點上,何家那三人再怎麼撒潑也別想再隨意處置她了。
香茹當然知道把何小杰帶在身邊是個隱患,畢竟他與家裡的關係割捨不斷,他奉養雙親天經地義,他又是籤的活契,只要攢夠了錢,他隨時可以自贖出去,那時他已適應京城生活,可以另外尋份工作,只要他樂意,儘可以將父母接來京城。
她並不懼怕何小杰變成白眼狼,他將來要走怎樣的路那是他的權利和自由,但倘若小狼崽子想反咬一口,她必擰了那張狼嘴。
就算她小人之心,陰謀論,那又怎樣呢,她孤身一人穿越來此,這麼大的秘密她只能保守到老,一人帶到棺材裡去,對誰都不能說。
這是一根刺,時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冷靜,不可得意忘形口無遮攔,她無數次的慶幸自己沒有說夢話的習慣。這種壓力在心頭壓久了,總要以各種方式宣洩出來,就看哪個倒黴鬼撞上搶口了。
顧客們聽完香茹的故事,唏噓不已,客氣一番,香茹繼續工作,傍晚帶著一張大額銀票回一春堂交賬。
次日,一春堂的馬車直接來謝家接走香茹,直送今日預約的病人府上。
香茹忙碌的生活開始了,她的預約表都是一春堂給她排的,每日由一春堂總號派出馬車從謝家直接接走,每隔五天休息一天,香茹只用短短几天就完全適應了新的生活,順便在出診的同時還不忘梳理人際關係,不光是重回舒侯府見到長平長公主與她的孩子們,送上土特產聊表心意,另外與舒侯爺與長平長公主交情甚好的人家都收到了香茹的禮物。
收到禮的人自然明白香茹的立場是哪邊的,而那些未曾收到禮物但聽說此事的人家也都明白了香茹的立場,於是隨後的預約上就悄然出現了一些變化,預約香茹的人家裡多了一些想和舒侯爺與長平長公主搭上關係的人家,希望能跟香茹拉攏些感情為日後鋪路,而政治立場不同的人家也就不再預約香茹。
不過從預約表上看,香茹的安排仍然滿滿的,沒有減少的跡象,果然是京城多權貴,多一人少一人壓根看不出來。
半年時間,香茹把她的人際關係梳理完畢,看看這幾個月手上已經攢下了一千多兩的銀子,有足夠的本錢籌備生意,於是她開始頻繁地利用休息日約莊宅牙行的人看鋪面。
謝家老夫人和大太太得知香茹約見莊宅牙人,於是叫了香茹去說話,這才知道了香茹的想法。
雖對姑娘家做生意心裡有點疙瘩,但再一想到香茹如今是個光棍,又是姑娘,到底不能像男大夫那樣做一輩子的大夫。女人總要出嫁,嫁人後家庭才是首位,不可能再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