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了吧,我不想再與他們有瓜葛了,讓我擺脫了他們吧,求求舅舅了。”何大妮拉著楊珏的衣襬苦苦哀求。
“好孩子,舅舅救你,舅舅一定想辦法救你,你身份不同一般,你不僅僅是回家的前宮女,是自由民,同時你是正經大夫,你有醫證的,律法規定你這樣身份的不得買賣,你家賣你是要坐牢的。對了,不如到時你在堂上向太爺請求,說你要分家。對,今晚這案子結不了,正好可以找太爺說說情,我楊家在本縣好歹也有些身份,太爺應該會給這個面子。等你分了家,何家與你再無干系,他們是死是活日子過不過得下去你也無需再管,正好你在京城有人脈,你就不如回京城去過你的日子,將來在了你的老師師兄那些人給你說門親事,我們就徹底放心了。”情急之下,楊珏還真逼出了一個主意,而這主意跟日前劉大掌櫃與何大妮商量的一模一樣。
何大妮愕然,飛速地跟劉大掌櫃交換了一個眼神,劉大掌櫃暗暗點頭示意。何大妮立馬又嗚咽起來,“謝謝舅舅,就依舅舅說的辦,他們這樣傷我,我我我……”
楊珏拍拍何大妮的胳臂,語氣悲痛,“我知道,這都是被逼無奈,好好的姑娘家跟家裡鬧分家,傳出去都是笑話,可要不分家,你在家裡根本過不下去,還耽誤你的前程,今天要不是被城門官兵救下,恐怕這時候都沒人發現你失了蹤,回頭發現你不見了,可叫我們到哪找你去。”
“嗯,若是事成,我定回京城好好生活,待我有空一定回來看望你們。”
“嗯!”
屋裡剛定妥分家的主意,外邊衙役敲門進來,“何大夫,升堂了,請各位到前面大堂上去。”
眾人不敢怠慢,趕緊扶了何大妮起來,攙著她隨衙役往都面走,到堂下時將她交給衙役帶上公堂,劉大掌櫃三人則到大門口與圍觀百姓站在一塊,遠遠的圍觀。
衙役將何大妮帶上堂,跪在大堂方邊,左手邊跪了一長排的人,挨自己最近的是那兩個人牙子,再過去就是何家夫妻,何小強與何小杰都沒在堂上。
“民女何大妮叩見太爺。”何大妮跪下後給高高在上的縣太爺叩頭見禮。
“啪!”縣令重重一拍驚堂木,堂下頓時一片禁聲,眾人大氣不敢出,低頭哆嗦。
“何大妮抬起頭來,你是本案事主,看看你左手二人,是否認得。”縣令道。
何大妮依言抬頭,跪著上前幾步,再回頭細打量,然後又跪回原處點頭道,“回太爺,正是此二人將民女抽綁塞入箱中,幸好在城門處被官兵救下,隊長將從他們身上搜到的賣身契給民女看,民女這才知道家裡將民女賣給他二人為奴。民女命苦哇,求太爺給民女作主。”說完,何大妮又哭泣起來。
“啪!”縣令再一拍驚堂木,對堂下喝道,“張漢王二,你二人還有何話說?你二人從事生口買賣多年,明明知道事主此等身份之人不得買賣,卻仍然違反律法,悄悄與人簽下契約,將人塞入箱中意欲矇混過關,該當何罪?”
“太爺饒命啊,都是小的鬼迷心竅見錢眼開,只看到何大夫是女子,又懂醫,有本事,帶去外地能賣高價,太爺饒過小的這次,下次再不敢了。”兩個人牙子磕頭求饒。
“一派胡言!若真如你二人所說,只是貪圖事主身價,又何須將人捆綁塞入箱中?你們販賣生口只需憑生口契約就可堂堂正正將人帶出城去,多此一舉之行為,足以說明你們其實明明知道販賣事主違法,屬知法犯法明知故犯之罪,饒你二人不得!暫且下邊跪著,稍後再判。”
“啪!”又一下驚堂木,“何大偉!”
“草民在。”挨著人牙子跪的何大偉哆嗦著磕頭應聲。
“你販賣親女,證據確鑿,還有何話說?”
“太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草民這兩天一直忙著整修房屋之事,每天早出晚歸,除了街坊鄰居和工匠,從來未與外人打過交道,更不認得這兩個人牙子,有街坊鄰居作證,太爺明察啊!”何大偉呼天搶地。
“賣身契上有你簽名,你又作何解釋?”
“草民不知,草民不知,草民沒有簽過賣身契,草民沒有要賣女兒啊。太爺明察!”何大偉聲嘶力竭痛呼冤枉。
“啪!”驚堂木響,“來人,將證物呈給被告,何大偉,你看看是不是你的簽名。”
一名衙役捧著個方形托盤走到何大偉面前,將托盤上的那張賣身契給何大偉看。
何大偉草草看過全文,在看到簽名時,驚叫起來,“太爺,這不是草民的簽名,草民簽名的筆跡不是這樣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