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前先寫它一張,看看水平。
謝醫婆以為香茹不識字,卻不知此香茹非彼香茹,早在轉世甦醒第一天於廚房看到的那些小標籤,就知道自己在這一世不是文盲。
她早就懷疑是不是歷史的發展過程中出了一點偏差,才沒有照著她所熟知的歷史軌跡走下去。不過既然文字一樣,發音一樣,意思一樣,她也就不在乎那許多了。
香茹一筆一劃寫得認真,但寫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手抖得厲害,控制不住筆,區區一個簡單的“和”字沒一筆是完全寫在描框裡的。
這個爛字香茹自己都看不下去,蘸蘸墨,繼續練,她就不信憑她原有的基礎,重新練出一筆好字能有多困難。
茜草敲門來叫吃飯時香茹已經不知不覺寫了兩大張,本想擋著茜草不讓看,卻不防備茜草偷襲,搶了一張飛快跑走說要給謝醫婆看看,等香茹追到樓上晚了一步,那張難看的大字已經擺在了謝醫婆的書桌上。
謝醫婆大樂,笑贊香茹可能真是個天才。
也許謝醫婆只是安慰或者玩笑,卻一下給了香茹一個絕妙的靈感。
既然謝醫婆已經認定她有天賦,那不如她乾脆就裝個擅長學習吸取新知識的天才好了,儘早跳過掃盲關,直奔主題,她實在沒時間浪費在識字啟蒙上。
與謝醫婆和茜草一道吃了晚飯,把餐具送去後院的飯廳,遇見天冬和麥冬,才剛聊幾句就被茜草拽走,“還站著幹嘛?你現在是謝醫婆的徒弟,身份不一般了,那麼想念她們乾脆脫離師門回去好了。”
茜草扔下這得罪人的話大步地走了,香茹急忙跟二冬告罪,匆匆追上去,留下身後圍觀人群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兩人各自回屋歇息,香茹在屋裡練字,茜草在屋裡看書,到差不多時間就去敲香茹的房門,一起去打熱水,先履行徒弟的義務伺候謝醫婆洗漱,給她備上一壺熱茶,今天事務完成,茜草與香茹退下各自洗漱。
臨睡前香茹還翻了翻那兩本啟蒙讀物,分別背了一小段,然後合上書,脫衣吹燈睡覺。
早上起來梳洗早飯,今日謝醫婆不當值,香茹和茜草拿了各自書本到謝醫婆這裡上課。茜草在書桌前先自己看書,謝醫婆先教香茹讀三字經和千字文。
香茹就猶如牙牙學語的小孩子一樣,謝醫婆念一句香茹跟著念一句,每句還會解釋給香茹聽,告訴她什麼意思,一頁的內容反覆唸了幾遍後謝醫婆讓她稍事休息,她去看看茜草的情況。
昨晚的睡前用功正是為了此刻,待謝醫婆重新回到香茹身邊時,她把今天所教的內容流暢的背誦了一遍。
謝醫婆大喜過望,她完全沒想到香茹的學習能力這麼強,試著又教了一頁三字經,幾遍下來香茹就能拿著書本自己誦讀,到中午前就背下來了。
照著昨天謝醫婆說的學習計劃,下午和晚上是香茹自己溫習的時間。午飯後香茹小歇一覺,然後起床練字,直到茜草拍門叫她去吃點心。
今天練的字與昨天相比有很大進步,基礎就是基礎,沉下心來認認真真寫幾張紙,手感就慢慢找回來了。
吃罷點心回來香茹繼續練字,仍是茜草來拍門叫她吃晚飯,飯後的活動規律與昨天一樣,各自洗漱後就呆在房間裡準備睡覺,香茹睡前一用功,明日起床再充天才。
謝醫婆當值或者被召喚的時候,香茹和茜草就自己在房中溫習,茜草師姐充當小老師,教香茹寫字,而香茹也打著好奇的名義去翻茜草的書本,本是想看看有多少自己眼熟的內容。結果讓她很安心,這些醫理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經典,跟她前世在學校唸的難易相當,就是不知道這是打基礎的需要,還是真的醫婆課程其實並沒有她所想象的那麼大難度?
從臘月二十五那天起,醫婆們開始放年假,香茹和茜草卻沒得假放,天天上課。香茹表現得很認真,這短短几天的時間她就把那兩本啟蒙讀物給全部背了下來,讓她深切體會到天才不是那麼好裝的,天才的成績其實還是要用汗水來換的。
離過年越來越近,女醫館裡每天都有宮人收到家裡送入宮中的年禮,以京城籍的最多,畢竟本地人嘛。
二十九那天門房上的銀花提了個大包袱來到這第三進院子,說是謝醫婆家送來的,在別人的指點下,銀花來到了謝醫婆的門外。
聽到銀花的聲音,香茹跑出來迎接,兩個好姐妹自分開後的第一次見面歡喜不已,而銀花這才知道香茹已經被謝醫婆收入門下,為她由衷地感到高興。
兩人在門口小談片刻,銀花交接了東西回門房上向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