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想到堂堂少氏家族的護法,竟然出陰招對付一個晚輩,我真為你感到羞恥。”天蕭拼命的掙扎著,言語相向。
“哈哈哈……”孟陀不忍大笑起來,說:“我只不過是對什麼樣人用什麼樣的手段罷了,如果不想死在這裡的話,馬上離開,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的一生終結在這吧!”
天蕭這時終於掙扎著站了起來,捂著胸口搖搖晃晃的向門邊拐去,陰狠不甘的對孟陀說:“你放心,此仇我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不用你記,七年前的血海深仇,這份債,我自然會上門討還。”孟陀已不再看天蕭,彎腰拾起地上的座機開始打電話。
最後,天蕭終於還是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反身靠在走廊上的牆壁上喘著粗氣,眉頭微皺,又將手裡的口罩戴了上去。
他腦中還在迴盪著孟陀剛才說的話,那句周圍十米之內瀰漫著毒氣,到現在為止他仍然心有餘悸,看來他再也不敢再輕視少氏家族的四大護法了。
孟陀給後勤部的人撥了電話後,就靜靜的站在窗邊,眼神有些惆悵。
心裡激起一絲憂慮,現在天蕭已經開始關注邵振的病情了,這樣似乎對邵振十分不利,尤其邵振還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再加上聖門封印的力量將會削減到最弱,這個時候如果不盡快將邵振和少將手中的兩塊蟬玉合二為一,可能又得等七年才能開啟聖門了。
或許,也是時候該讓邵振和少將相認了,孟陀安靜的這樣想著,遠眺著遠方迷濛的天空,思緒迷惘。
【第五十章】全體辭職
天空好像塗了一層濃濃的墨,黝蒼的天際,漂浮著層層厚重的黑色雲塊。在這蒼茫的長空下,沒人知道到底孕藏著多少不為認知的秘密和危機,一切看似風平lang靜,卻又似危機伺起。
邵振離開環球金融大廈後,約了阿木,地點就是當年陳鋒被殺的碼頭,碼頭隨著經濟改革,差不多廢棄了。
灰色大石塊砌的堤岸,略顯得幾分荒涼,遠遠地,港灣的水面上,漁船的白帆象海鷗似的時隱時現。
邵振和阿木站在一道鐵欄前,迎著呼嘯的海風,海風攜帶著道邊花草的清芬,輕輕地吹拂著邵振的面頰與髮髻,繚過邵振的胸襟,好似溫柔的慰捂,卻又似在狠狠的敲打。
好久,邵振才喃喃的問:“還記得這個地方嗎?七年了。”
清風在樹葉間簌簌流動,寧靜的穿梭。
阿木的語調有些深沉:“怎麼可能會忘記,如果不是那條訊息,鋒哥就不會死,我真該死,當時我為什麼就相信了呢,還告訴了你。”
“我何嘗不是,要是我當時冷靜點,聽鋒哥的話,也不會是這樣子。”
“老大,對不起。”阿木轉過身子,眼睛有些泛紅,問:“我真希望當時死的那個人是我,我欠鋒哥和你的太多了。”
邵振自嘲的笑笑,此時碼頭上的風,好像充滿了神秘而深沉的調子。
“算了,都過去了,現在我最擔心的是昕霓,要是她知道鋒哥死的真正原因,我都不知自己怎麼面對她,現在少將突然出現在這裡,我還不知道是敵是友,我真不想將昕霓捲入進來,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了。”邵振憂鬱的看著遠方,手死死的抓緊鐵鏈。
阿木知道邵振的憂慮,接過話說:“老大,您放心,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您給我的,哪怕用這條命,我絕不會讓昕霓再受到任何傷害。”
“嗯,我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昕霓那邊你多操心下。”
“什麼?老大?什麼不是警察啊?”阿木吃驚的看著邵振。
“哦,忘了告訴你,我已經被免職了,現在由孫震剛接待我的位置,那人雖然性子急,但也算講義氣,希望大偉們沒什麼情緒才好。”邵振儘量避開因案件一直沒頭緒才罷免自己這一原因,這樣顯得他太可笑了。
“其實……”阿木想表達些什麼,話到嘴邊突然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邵振的病情,所以他也很矛盾,因為這三件案件中,其實他也有參與了進去的,比如李世榮的死,這其中還是邵振的指示,可邵振好像並不知情的樣子。
“其實什麼?”邵振好奇的看向阿木。
“其實……老大你不用當警察也可以復仇啊,為什麼非得用警察的身份呢,這麼多年了,我們的所有證據最後都還不是形同廢紙。”阿木思維一跳,硬是將話題繞了過去。他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也許事情遠比他想想的複雜,或者邵振自己有自己的安排,因為李世榮本來就在他們的計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