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的屍體們去將活人捉來,再通通扔進陣式裡。只要多來個幾趟,很多的她便會成為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人。
鬆動的泥地不斷有屍體鑽出,謝胤雪不曉得使的是什麼魔法,彷彿將地底下所有死者全都吵起來。
鷲焦急的看著這一幕,那些屍體雖然看上去沒什麼殺傷力,但是這麼大一批活死人走上大街,走進住宅區,那還不天下大亂?他必須儘快擺脫這個魔法陣,將這個訊息傳回去,讓殷堅、殷琳能夠及時阻止這些腐臭、噁心的屍體。
轟的一聲、一陣熾熱的火光爆開,強烈的氣動無巧不巧的將鷲掃出陣式,祝融揚了揚半邊俊眉,瞧著這片鬧哄哄的亂葬崗,真是比盂蘭盆會更加的群魔亂舞啊!
「祝融!攔下這些人。」晚一步出現的日巡,先是扶起鷲,隨即張口命令。讓這些活死人走到市區,先不說會嚇死那些平凡人,光是那些病菌、屍水的汙染,就足夠讓原本健康的人們也跟著送命,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請千萬小心,泥地上有陣式。」捉緊日巡手臂站穩身體,鷲簡短的交代一聲,跟著自我犧牲的綻出火光。他不夠靈力回到殷堅身邊,可是卻能燃燒僅剩的精力,以最原始的式神形態將訊息傳遞回去,這是他的使命。
「他這又是何苦啊?我們都來了……」看著一頭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猛禽一飛沖天,祝融冷哼數聲。明擺著瞧不起他跟日巡的實力啊?難不成他倆還收拾不了一個小丫頭?非得要他們殷家的人出馬不可。
「他這麼做是對的,你不能插手陽間的事,所以你不能殺死那個女孩。」雙掌一攤,四周開始凝聚霧氣,雖然這裡地處偏僻,但日巡仍要保證不會有人誤闖進來。
「啊啊啊啊——真是麻煩啊——」原本打算一反火將所有東西、包括那個麻煩的女高中生燒得一乾二淨,讓日巡這麼一提醒,祝融反而什麼事都不能做。
「你做了什麼?」氣憤的揮了一拳,狠狠的揍到了祝融,自濃霧中竄出的殷遇,怒氣不息的瞪著那名紅髮男子,他剛剛絕沒有看錯,就在祝融出現後,鷲就在一片火光中消失了。
「喂!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撫著自己的臉頰,祝融的紅髮像火焰似的飛揚,四周的溫度開始升高。
「殷遇!那是誤會,這不關祝融的事。那個式神是為了傳遞訊息,才選擇這種方式離開,他本來就是式神,本來就只是張符紙,這樣的下場很正常。」
日巡急忙介入二人之中,現在不是起內鬨的好時機,日巡頻頻用眼神示意,要祝融想辦法攔下那些腐爛的屍體。而那個正巧一肚子火的紅髮男子,大吼一聲、雙掌一送,一道、一道的火球擊向那些動作遲緩的殭屍。
「鷲不只是符紙!他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家人!」握緊雙拳,殷遇無法排解心底竄升的狂躁感,大吼一聲、荊棘、藤蔓轟的一聲自地底竄出,將這裡重重包圍。
拉開窗、攤開掌心,殷堅微擰俊眉,讓那隻冒著金光的式神鷲停下,另一手掐了幾個手訣,嘶的一聲就見到那隻金光閃閃的猛禽變回半截符紙。若不是鷲為了成精變人這個夢想,一直都有認真修行,只怕他連這半張符紙都保不住。
「鷲,他……」一邊忙著自己的公事,一邊陪著殷堅等訊息,何弼學看見在絢爛的火光過後變得一無所有的式神鷲,心裡頭有不好的預感。
雖然明知對方本質只是一張黃符紙,殷堅身上掏得出數十、數百張,但鷲就是不一樣,他在他們家有著特殊的地位,就像缺一不可的親人一樣。
「不樂觀,但是也沒到悲觀的地步,之後我再來想辦法。倒是現在有個棘手的問題,我得先去處理一下。」
「喔!自己小心。」
已經攜手經歷過太多大風大浪,現在遇上什麼麻煩,都不會讓何弼學驚訝。就看他小心翼翼的替殷堅收好那半張符紙,十分平常的揮了揮手,目送殷堅的身影自虛空裂縫裡消失。
拿著毛筆輕點硃砂,殷琳唰唰、唰唰豪氣的在鏡面上寫下符咒,跟著一手桃木劍,一手金剛柞的揮舞起來,看著何弼學一愣一愣。老實說,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小姑姑開壇作法如此慎重,就差沒將道袍披掛起來。
「小姑姑……在幹嘛?」下意識的想拿DV偷拍,何弼學習慣性記錄這些影像,不過就在他手快摸到機器時,殷琳一記陰狠無比的眼神讓他完全打訊息念頭。有些事,還是不適宜公諸於世啊!
「小琳說,看看能不能利用類似燒庫錢的儀式,讓小遇在鏡子的那頭收得一些貢品。」並不是很明白整個儀式的名稱,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