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快,比如一天就要背上兩篇長文,還要練字、作畫、學琴等。
典學們還說這已經很慢了,像上舍,由太學的博士上課,還有太傅親教。他們對學子要求更高,譬如背誦這一方面,外舍的學子一日至少背下十篇長文。
我……我現在連一篇尚且不能完全背下,文章皆是聱牙詰曲、深文奧義的,我沒背幾句就結結巴巴,良吉雖然想幫我,可他更讀不懂。
因為不想落於人後,我不得不每日熬夜學習。即使這樣,典學們對我也盡是批評。這一日,我因為長時間沒好好睡覺,一時沒忍不住在課堂上睡著了。
“林春笛!”
一聲呵斥驚醒我。
我睜開眼,便對上典學沉著的臉。我心知要遭,立刻坐直身體,但已經晚了,典學叫我站起將昨日學的文章背出,我勉力背了十幾句,就背不下去。
昨夜我沒忍住,睡著了,今早來時還想也許典學不會抽我背文章,哪知道屋漏偏逢連夜雨。
典學更生氣,吹鬍子瞪眼瞧著我,他拿起戒尺,我手指微顫將手伸出。
“啪、啪、啪……”
一連抽了十下,“你們這些人,莫要把太學當家中,偷懶耍滑者,我可不會慣著你們!林春笛,出去罰站!”
京城逐漸轉暖,春風拂芬芳,如軟軟的羽毛觸及臉頰。我蜷縮起的手心火辣辣的,臉上也是。不知過了多久,隨著郎朗讀書聲,有人踏廊而來。
餘光瞥見白華綢衣,如覆熠熠一層光,我連忙低下頭,不想來者看到我在罰站。雖然我不知道來人是誰。
“小笛?”
聲音讓我怔住。
怎麼偏偏是林重檀?
“你怎麼站在外面?”他聲音又起。
我不想讓他再多看我笑話,只能抬起頭,“不用你管,你走。”
其實我已經有好些日沒見過林重檀了,自入太學,他就讀上舍,住的地方也不跟我在一塊。他讓他的書童送過幾次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