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
“啊!”
被咬的書童發出慘叫,另外一個見狀,立刻抓住我的頭髮,想逼我鬆口。我的頭皮傳來鑽心的疼痛,但我依舊不松嘴,只想逼那個書童放手。
“這賤奴,還敢咬我的人!”
我餘光瞥到段心亭揮下的戒尺,正要無望閉眼時,有腳步聲響起。
段心亭聽到腳步聲,便把戒尺往袖裡一藏,面色如常地轉頭。而下一息,我聽到他慌張的聲音,“檀……生哥哥,你……你怎麼……”
林重檀來了?
我不禁鬆開嘴,我頭上的疼痛也隨之消失。那兩個書童不敢再抓我的頭髮,但依舊沒有鬆開我,眼神不安地看著林重檀。
段心亭也非常不安,從他來回看我和林重檀的反應可得知。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委屈十足地說:“檀生哥哥,是他羞辱我在先,我氣不過才讓書童摁住他,想跟他說說理,哪知道他還咬我的書童。你看,我書童的手都快被咬出血了。”
我想說段心亭撒謊,但我沒能把話說出來,因為林重檀看都沒看我一眼,他只是對段心亭嗯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段心亭看到林重檀走,哪裡還顧得上找我麻煩,連忙追了上去。我看到他去抱林重檀的手臂,語氣又成了之前在林重檀面前的嬌弱可憐,“檀生哥哥,你等等我。”
他的兩個書童面面相覷一會,也鬆開我跑了。
我在原地發了好一會愣,才從地上爬起。身上衣服髒了,我試圖拍乾淨,但沾了泥土,怎麼都拍不乾淨。我只能勉強把頭髮重新束起來,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
好在回到學宿的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