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陳錦緞卻搖搖頭道:“公子,我在城外試過,最遠射距只有八十步,而且五十步外就無法射穿木板,另外填藥上彈也很繁瑣,火藥燃燒時有耀眼白光,不小心會燒傷眼睛,我覺得還不如弩箭的威力大。”
這一點無晉心裡明白,早期的火繩槍和燧發槍是比不過弩箭,但經過改進後,比如加膛線和定式裝彈,另外可以加長槍管,也能提高射程,再加上士兵的熟練度……當然,這裡面有很大難度,加膛線就必須採用後膛裝彈,從後膛裝彈又必須有底火,這個時代是造不出底火,而且膛線又要求槍管金屬的硬度很高,也難以做到。
估計膛線無法實現,但可以發明硝化紙,他知道羅翰人用乾餾硝石的辦法可以得到硝酸,有硝化紙就能做前膛定裝紙殼彈,再將槍管和子彈精密化,提高裝彈速度和火藥效率,也同樣能大大提高射程。
無論如何,槍的威力肯定會超過弓弩,這一點不容質疑。
他看了一眼陳錦緞,嘴角露出了會意的笑容,此人居然能一次造出合格的燧發槍,他很有造槍天賦,這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估計陳錦緞想開樂器鋪的心願會再次落空。
就在這時,京娘母女一起奔了過來,她們驚訝地問:“剛才是什麼聲音?”
第一百二十三章 威武都督
夜幕降臨,無晉帶著他的第一支燧發槍返回了蘭陵王府,離王府還有幾十步,他便看見兩輛馬車停在臺階前,他有些奇怪,一般客人的馬車不會停在這裡。
“王叔,那是誰家的馬車,你知道嗎?”無晉問車伕。
“公子,那就是二夫人和武植公子的馬車了。”
二夫人就是蘭陵郡王次子皇甫卓之妻,皇甫卓的兒子叫皇甫武植,也就是寶珠的親兄,無晉在郡王府住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此人,他聽下人說過,此人脾氣暴躁,且極為好色,頭腦也不聰明,人見人厭,王府上下沒有一個人喜歡他,但他在無晉未出現之前,是老王爺唯一的孫子。
無晉的馬車緩緩停在臺階前,無晉先下馬車,轉身將京娘從馬車內抱下,其實馬車上有小踏板,還有扶手,可以自己下車,但每次下車,無晉都是要抱她下來。
開始京娘很不習慣,漸漸地她喜歡上了這種下車方式,這是在公開場合無晉唯一抱她的時候,給她一種極大的依靠感。
“哼!好親密啊!”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冷笑,無晉回頭,只見臺階上站著一名年輕男子,長得很高很壯實,年紀約二十三四歲,儘管穿一身錦袍,但長相粗魯,目光裡充滿了不屑。
但他的目光看到京娘時,眼睛忽然一亮,立刻直勾勾地盯住了她,今晚月光格外皎潔,月光下,京孃的肌膚白膩如雪,容貌美豔嬌媚,使這個男子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無晉見他一隻腳踩在大門門檻上,便知道他肯定就是那個皇甫武植,但此人對京娘不加掩飾的無禮讓無晉極為反感,他輕輕摟住京孃的腰,冷冷看了他一眼。
男子這才反應過來,他充滿敵意地對無晉道:“你就是那個皇甫無晉?”
皇甫武植不得不仇視無晉,無晉的到來,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涼王繼承人,令他的父母嫉妒異常,父母的嫉妒,再加上狐朋狗友的挑唆,使他心中對無晉充滿敵意。
他現在被封為六品的虎賁校尉,在金吾衛中掛名任職,因為還沒有成婚,所以暫時沒有爵位。
皇甫武植並沒有去西涼任職,他一直和母親生活在京城中,最早他們也是生活在蘭陵郡王府,自從十年前,由蘭陵郡王的女婿張崇俊接任河隴節度使,而不是他的兒子皇甫卓接任,皇甫卓便和父親吵翻了,一怒之下另外開府。
皇甫卓便長年呆在西涼邊疆,很少返回京城,他的妻子和兒子一般逢年過節會來探望一下皇甫疆,但今年中秋他們卻沒有來,原因就是無晉的無現,奪走了本該屬於皇甫武植的涼王繼承權。
今天倒不知他們為什麼來了?
無晉伸手從車內拎出裝有槍的箱子,淡淡道:“我就是皇甫無晉,請問閣下是?”
皇甫武植輕蔑一笑,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又移到了京娘身上,眯起眼盯了一眼道:“她是的女人,不錯嘛!皇甫無晉,把她送給我如何?”
京娘極為反感他色迷迷的目光,她緊緊靠著無晉,忽然聽到這句話,她心中一驚,拉緊了無晉的手,無晉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他也不再理睬這個皇甫武植,拉著京娘直接進府去了。
皇甫武植在後面盯著京孃的腰臀,陰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