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的生活闊綽。大家也知道,陽平和東南商業協會都會給我點面子,劉四女要經商成富恐怕比較難,太上皇出行都是公費,也沒有多少家底。那你們說,劉四女為什麼住東京?為什麼能衣食無憂?”
“這點確實奇怪。”展銘小聲道:“大家都知道皇上是什麼樣人,這太上皇可信任的外戚不多,劉四女是其中一個。而劉四女居住東京仔細分析來說就不合常理,皇上要知道劉四女居住東京,必然會派人監視,看和劉四女交往都是什麼人。”
一衙役更小聲道:“莫非這幕後人不僅是朝中大臣,還是朝中重臣,或者是顯貴王爺,甚至是大內的人?”
“這樣一來就更復雜了。”
歐陽點頭道:“如果這問題還有答案的話,還一件事就匪夷所思。兇手比我估計提前一天對孫嗣滅口。這案子很關鍵人物孫嗣,此人和劉四女是單線聯絡。孫嗣篡改契約後沒被滅口有兩大原因,第一,他們不認為我能一眼破解契約之謎,想想也是,我一個讀聖賢書的人,從來沒闖蕩江湖,哪懂這麼複雜的伎倆。第二個不滅口原因是,劉四女和孫嗣交往密切應該不是秘密,孫嗣身死,遲早要指到劉四女頭上。但是,大家想想,從陽平到東京,快馬不停也需要將近一整天。當天中午我去印刷廠,下午揭密。但是為什麼第二天東京早上他們就對孫嗣下死手了呢?”
展銘道:“如我這樣身份人,一天不停夠了。但換了其他人……我們假設對方使用是絕世好馬通報訊息,再假設訊息是當天清早到了東京。那就是說前一天的夜裡馬是不停蹄的。但是官道必經上谷,而這時間上谷城門早關。即使有千里馬沒有公文路碟,也是過不去的。昨天去上谷的兄弟回報,那天夜裡上谷城門沒有開過。據我所知,沒有任何馬匹能從中午到一更時間,到達上谷透過城門。”
一老衙役點頭:“有兩個可能,第一個是對方為卻保險先下手為強。第二個可能只能是有比千里馬還快的馬。”
“第二個可能是不成立的。因為要監視大人的行動,一見其去印刷廠,立刻識破大人的意圖,並且還要立刻上路,難道滅口這事情就不用通知頭家?下屬自己做主?或者是頭家直接監視?所以即使是有萬里馬,也不可能接訊息後當天透過上谷。”
歐陽點頭:“那就只有第一個可能。不過我認為,兇手既然佈局嚴密,不會倉促到臨時起殺心,動用劉四女人不說,還要將其殺在家門附近。我覺著,兇手走這步,已經決定犧牲劉四女。所以第一個可能幾乎是不可能。我推斷必然是知曉我看破契約之迷後,再通知下手滅口。除非有第三種解釋。”
一干人皆點頭,展銘道:“我同意大人的說法。但是對方是如何在這麼短時間內知道陽平的事呢?”
所有人苦思不解。別說是歐陽,就是他們在江湖打滾過的,也不知道契約還可以那麼糊弄。當時知道這契約,所有人第一念頭是,契約是假的。從來就沒去想契約的簽名是真的。而且在連環死人案中,契約只是比較不起眼的一步而已。
展銘眼中寒光一閃問:“大人,之前是否有和他人說起,契約有這方面的可能?或者說誰知道大人派人去東京聯絡張玄明張大人?”
“恩?”歐陽想想後搖頭:“這個可能似乎也……”
展銘打斷道:“大人,只有這個可能。”
“張三李四是知道的。白蓮找人去的東京,也是知道的。派去東京這個人應該沒問題,否則張大人不會得手。”
展銘點頭:“那就是說……張三、李四,還有白蓮中如果有一個人是不可靠的話,那事情就能說通了。”
“我不相信。”歐陽搖頭:“張三李四陪我去過西北,到過玉州。兩人父母都早逝,生活無憂。和我如同兄弟一般。”
“那就是白蓮?”
“不可能,白蓮也去過玉州。最重要一點,如果是她,她可以找個手腳慢的上路,而後對我說,只有此人最可靠。”
“也許……”
歐陽舉手,讓展銘不用再說了:“雖然有燕七這樣的敗類。但是我相信大部分官吏都是好的。一個堅固的堡壘被攻破,只有可能是內部出了問題。猜忌是一個團體最不穩定的一點誘因。還有一點,這次你們工作態度……”
展銘很堅持問:“大人,是不是把張三、李四調離外勤?”外勤是專門一個部門,第一是陪歐陽出門,第二是對外打點關係,第三是查訪衙役清廉。屬於歐陽的直屬部門,人不多,就七八個人,但都是非常可信的人。
歐陽有點煩躁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