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復國主義者的支援;這種擔心是有幾分道理的。目此,1917年11月2日,貝爾福勳爵寫信給羅思柴爾德勳爵,宣稱英國政府贊成在巴勒斯坦建立一個”猶太人的家園……但不言而喻,不能做任何有損於巴勒斯坦現存的非猶太人社會的公民權利和宗教權利的事情。……”很明顯,這一《貝爾福宣言》與《賽克斯…皮科協定》以及《侯賽因…麥克馬洪協定》都是相沖突的。
既然有這一大堆矛盾,調停人在巴黎沒有作出任何有關中東問題的永久性決定也就不足為奇了。最後,正是英國和法國,決定了解決方案,因為那時美國正撤回到與世隔絕的境地,俄國因內戰和外國干涉而陷入混亂,義大利則由於內部糾紛而動彈不得。因此,《塞夫爾條約》(1920年8月10日)實質上是英法擬訂的,它的條款也反映了這一點。法國得到了敘利亞託管地,而英國除保護國埃及外,還獲得了美索不達米亞和巴勒斯坦。義大利分得了多德卡尼斯群島,希臘因其首相韋尼澤洛斯巧妙的外交手腕而獲得了愛琴海上的幾座島嶼、東色雷斯以及士麥拿地區的五年管轄權;五年後,對士麥拿地區的最後處置將由公民投票決定。亞美尼亞和漢志王國的獨立得到承認。最後,蘇聯由於同協約國干涉勢力發生武裝衝突,由於公佈和否定了沙皇的大臣們所簽定的秘密條約,沒有得到君士坦丁堡和土耳其海峽。相反,君土坦丁堡這一戰略要地卻處於土耳其的主權之下,不過,土耳其海峽將被解除軍事管制,置於國際控制之下。
這些條款與過去給阿拉伯人的許諾完全相反,與協約國公開聲稱的民族自決的原則也完全相反,它們在整個中東引起了武裝抵抗的浪潮。諸因素的結合使土耳其人能徹底廢除《塞夫爾條約》,而阿拉伯人經過幾年的頑強鬥爭贏得了一個又一個的讓步。
共和國的勝利 近代土耳其的喬治·華盛頓是穆斯塔法·凱末爾,他後來被稱為”土耳其之父”。他因在戰爭中成功地保衛了達達尼爾海峽而成名,不過,這時他的名聲並沒有達到頂峰,因為他與已使土耳其捲入戰爭的青年土耳其黨不和。凱末爾的機會出現在停戰之後,當時他帶頭反對《塞夫爾條約》。他完全樂意放棄舊帝國的阿拉伯諸省,但拒絕割讓東色雷斯,拒絕接受有關君士坦丁堡和土耳其海峽的條款。此外,獲勝的協約國已進一步將小亞細亞劃分為若干勢力範圍,殘餘的土耳其似乎註定要遭到與中國相類似的命運。
凱末爾大膽的民族主義思想引起了君士坦丁堡的反感,於是他被派往小亞細亞東部負責遣散軍隊。在那裡,他遠離停泊在君士坦丁堡附近的協約國艦隊的炮口,很安全。他在土耳其內地到處旅行,組織人們抵抗協約國及其在首都的傀儡蘇丹。到1919年9月時,凱末爾已召集了一次民族主義大會;大會採納了共有六項原則的”國民公約”。這些原則包括民族自決、廢除投降條約、保衛君士坦丁堡和制定一個新的海峽解決方案。在1919年10月的選舉中,凱末爾的支持者贏得了多數席位;1920年1月召開的議會接受了”國民公約”。協約國對此進行報復,於3月16日佔領了君士坦丁堡,以阻止民族主義運動的傳播。這時,凱末爾實行最後的決裂,將他的民族主義代表召集到小亞細亞中部的安卡拉。1920年4月23日,他們在此宣佈廢除蘇丹政權,並建立了以凱末爾為總統的臨時政府。
民族主義者戰勝了似乎是勢不可擋的對手。一個原因是凱末爾勇敢而又富有靈感的領導。另一個原因是廣大土耳其人民忠實的支斯他們由於協約國在君士坦丁堡的橫暴行徑,尤其是由於1919年春希臘軍隊在士麥拿的登陸而空前團結。最後一個原因是,凱末爾利用協約國之間的嚴重分歧與它們分別締結條約,從而孤立了士麥拿的希臘人,為打敗他們鋪平了道路。協約國之間的不和起因於這一事實;法國人和義大利人都有充分理由認為,英國人以及受他們保護的希臘人得到了中東戰利品的絕大部分。因此,義大利人於1921年3月13日自願締結了一個條約;按照該條約,作為得到小亞細亞東南部某些經濟特許權的回報,義大利人同意從該地區撤走他們的軍隊,並在外交上支援土耳其人努力奪回士麥拿和東色雷斯。法國人很快仿效了義大利人。1921年10月20日,他們同土耳其人簽訂了一個協定,協定規定了敘利亞和土耳其之間的邊界,並解決了鐵路和其他經濟方面的各種爭端。
其時,土耳其人還一直在同俄國人談判。這些宿敵因這時都在同英國交戰而互相接近。1921年3月16日,他們簽訂了一個條約,規定高加索山脈為他們的共同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