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即而言,除非真遇著難得一見的靈感四溢、文思泉湧的狀態,大多時候的前期籌備,都只是將零零碎碎的靈感進行記錄,配成樂曲片段。
當靈感碎片蒐集到一定程度、片段數額也趨於飽和時,再從中擇優匹配,最後進行總體銜接。
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一晚上完成了三個片段的製作,而事前設定的鬧鐘也準時響起了。
他拿起手機,向秦子寒詢問道:“上機了嗎?”
不出兩秒,他就收到了回覆:“剛上來,正準備給你發訊息。”
實際上,秦子寒已經在座位上坐了十五分鐘,只等其他乘客到齊飛機起飛了。
他一直攥著手機,卻因知曉虞即多半正在忙工作的事,不好主動發資訊打擾。
收到虞即來信,他心裡一暖,趕緊回覆。
虞即不疑有他,回了個‘好,一路平安’後,就先進浴室洗澡了。
或許是明天好友就要歸國的好事一直在心上縈繞,虞即雖然準時躺到了床上,卻是輾轉反側,久久難眠。
在時針指向‘1’時,他才陷入睡眠,做了個稀奇古怪的夢。
他夢到自己與秦子寒穿著足夠赴任何宴會的正裝,手裡拿著兩根剛拌過沙拉的勺子,身後跟著五隻寶寶進了戰場;對面的敵人是一個個漂浮而來的高音符,每用勺子敲掉一個,就會在耳邊彈出一道協和音;而每漏掉一個,則會彈出刺耳難聽的不和諧音。
他哪裡受得了那不和諧音?就與秦子寒手忙腳亂地敲著,不知怎的,秦子寒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奇怪地問:“小魚,你怎麼全帶的魚寶寶?”
他扭頭一看,才愕然發現身後跟著的五隻寶寶竟全是魚的模樣,白鯽魚鯉魚草魚劍魚三文魚……
當虞即從被魚淹沒的離奇夢境中甦醒時,算著時間,距離搭載著秦子寒的飛機降落,只有三個小時不到了。
——三小時後,B市國際機場。
已經接近中午,本就繁忙的機場內人流越來越大,旅客無不一手拖拽著或大或小的行禮,一手拿著手機或登機牌,一路仰頭看著上面碩大的入口標示。
在到達大廳的接機通道外,大多乘客都目標明確地要麼自行打車回家,要麼往相連的通往地鐵的電梯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