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逸有什麼回應,徑自坐回辦公桌前看起材料來。
畢夏一眼看到嘉逸手邊的報紙:“這個案子,是程警官在辦吧?”
“嗯,是啊,”嘉逸嘆了口氣:“沒想到報社的訊息這麼靈通,昨天才接到的報案,今天就已經被報道出來了”
“劉老師昨天不是和程警官在一起麼?那是不是有機會第一時間見到了案發現場?可以說說麼?”畢夏感興趣的湊過來攀談。
自打畢夏停止了示好,與嘉逸之間的交往又回到了原來的模式,嘉逸也漸漸不再對他感到排斥,也不再刻意迴避他,不管怎麼說,畢夏的優秀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只要他不給自己太大的壓迫感,嘉逸還是很願意和他交流溝通的,因為和聰明人聊天,總會讓人有一種被提高的感覺。
原本就對眼下的案情感到十分困惑,聽到畢夏的詢問,嘉逸瞄一眼一旁無動於衷的陸向東,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自己在案發現場瞭解到的情況說出來,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有時候外行人不經意的一句話都能夠給人以啟迪,更別說這兩個人都是在犯罪學領域頗有建樹的研究人員。
“第二個屍體上也有五芒星符號……”畢夏聽完嘉逸的講述,摸著下巴皺眉沉思。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這個五芒星符號的事情,”嘉逸點頭:“很顯然,兇手是故意留下那個符號在死者身上,這樣的行為背後必然有一定的目的性,只是,他為的是什麼呢?是以五芒星作為自己的一個代號,向眾人宣告,他是這兩起謀殺案的始作俑者?或者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你有沒有想到過,兇手在死者身上畫這樣的符號,或許是出於一種迷信?比如說,兇手篤信某種邪。教,因此透過這樣的方式來殺人獻祭?”畢夏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
這樣的推論嘉逸之前並沒有想到過,雖然在兇殘的殺害死者後,又在死者身上畫下神秘的宗教符號,這樣的細節很像是獻祭行為,但是兇手在殺害孫婷的時候曾經向程峰發郵件挑釁,第二個死者被發現的時候程峰是否也同樣收到了挑釁郵件嘉逸沒有問,因為她知道就算問了,以程峰怕自己擔心的顧慮,也未必會實話實說。如果單純是邪。教獻祭行為的話,兇手又為什麼要特意發郵件給程峰呢?
不過這個疑問她沒有說出來,雖然陸向東對程峰收到第一封挑釁郵件的事情是清楚的,但嘉逸不想把知情範圍擴到到畢夏那裡。
“我沒有向邪。教這個方向做過設想,”嘉逸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這個符號本身帶有一些神秘又邪惡的意味,但是,我對這種設想成立的機率,並不看好。”
第二卷 極度深寒 第二十四章 身份查明
第二十四章 身份查明
“難道你懷疑這裡面有那方面的因素麼?”
“沒有,”畢夏搖搖頭:“我只是想聽聽你的看法,來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罷了。”
“那你怎麼看?”嘉逸連忙問。
畢夏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臉饒有興致的問:“你和程警官對這個問題交換過看法麼?他是怎麼看待這兩樁命案的性質的呢?”
“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坐下來聊過對案子的看法,現在兩件命案,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程峰的壓力很大,我也不好意思拉著他問東問西的,”嘉逸不知道程峰的觀點,也不好亂猜,她對畢夏的看法更感興趣:“你又是怎麼認為的?”
“我覺得,惡靈符號只是一種象徵,並不是決定整件事情性質的關鍵,”畢夏略加思索之後,很慎重的回答:“兩個死者都是年輕女性,死的時候所呈現出的狀態也非常的相似,並且都是傷痕累累,面目全非,這些都是共性,但是並不足以證明整件事與邪。教有關,因為除了共性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差異。”
“什麼差異?”畢夏之前說的那些共同點嘉逸都很清楚,但是卻並沒有發覺什麼重要的差異存在。
“如果是出於某種宗教目的而進行的行為,一定會有規律可循,兩個死者身上都有丟失的肌肉組織,部位卻不盡相同,而且身上的傷痕雜亂無章,不像是刻意製造出來,倒像是隨意施虐的結果,所以如果把這件事加上宗教色彩的話,裡面許多細節就變得不那麼符合邏輯了。”
“你的意思是,兇手試圖用這種方式,干擾警方的視線,誤導他們的偵查方向?”嘉逸推測。
畢夏搖頭:“那倒未必,或許兇手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是出於一種直觀的目的,比如說,他認為兩個被害人因為某種罪惡而應當承受身體的折磨,所以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