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一些,死死抓著嘉逸的手也慢慢鬆開,然後就好像表演變臉一樣的,他從一臉猙獰突然換上了溫柔的笑容,語氣裡不無惋惜的說:“至於那個辛蕊,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樣的**,一樣的該死,只可惜,她那個多事的同學如果再晚去一會兒,該多好”
“那麼,”嘉逸深吸了幾口氣,才有勇氣開口問出這個她一直存疑卻又害怕知道的問題:“為什麼割掉她們身體上的部分?割下來的東西,你又拿去做了什麼?”
第二卷 極度深寒 第五十六章 栽贓計劃
第五十六章 栽贓計劃
“還能做什麼?獅子狩獵之後,會怎麼對待獵物?當然是吃掉了”
畢夏笑的心滿意足,彷彿在回味,嘉逸感到寒毛直豎,見畢夏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的反應,只好牽動僵硬的面部肌肉,擠出一個比哭還不如的笑容:“你,開玩笑的吧?”
“當然不是,全世界有幾個人能有品嚐人肉的機會呢我還特意為你留了一些呢,喏,就在你的碗裡”畢夏噙著笑一指嘉逸手上的餐盒。
噹啷——。
嘉逸一驚,手猛的一抖,餐盒直接從手中滑落,扣在地上,而她本人更是無法抑制的乾嘔起來,幸虧作為一個被綁架的人質,她本來就沒什麼心思吃東西,剛剛只是有一搭無一搭的撥弄食物,沒有怎麼吃,胃裡也早就空蕩蕩的只剩下胃酸而已,這次避免了吐自己一身,讓場面更加狼狽的下場。
“呵呵呵,看把你嚇的”畢夏瞥一眼地上的餐盒,抬腳用力把它踢向牆角,餐盒撞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他隨意的抓了幾張舊報紙鋪在食物殘渣上頭,從衣兜裡掏出一塊手帕,拉過嘉逸的手,幫她擦拭上面的菜汁,動作溫柔的就好像一個體貼的****。
嘉逸看著他,心裡面除了恐懼之外,還有深深的疑問,不管畢夏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她都想冒險問一問。
“為什麼要挑釁程峰?為什麼要每一次都發郵件給他?”
畢夏聞言,手上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抬眼譏誚的盯著嘉逸:“程峰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讓你到了這種時候,都還惦記著?”
嘉逸不語。
畢夏似乎也沒打算聽到什麼答案:“論外貌,他只不過是個武夫,是個粗人,除了有一身制服撐門面,還有什麼能比得過我?論學識,他不過是一個警校畢業的小警察,而我是博士論相處時間,我比他更早遇到你、認識你論智商,呵呵,不用我說,結果已經在眼前呢,我們的神探不但破不了我做的案,就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那麼愛你,你卻躲躲閃閃,當我是洪水猛獸,他勾勾手,你就立刻奔過去你倒是給我說說,他到底哪裡好過我?”這樣的話題撩動了畢夏心裡的不平,他兩隻手分別握著嘉逸的手腕,死死的攥著,力氣大的幾乎要把她的手腕折斷了。
因為他是人,是個有正義感,有責任感,更有血有肉的好人,不像你,披著人的**,內心卻已經成了魔鬼
這是嘉逸的心裡話,但她不敢說出來,她不由的想到陸向東那次對程峰說的話,他叫程峰不要太自以為是,當時自己很憤怒,覺得是陸向東在嘲諷,現在才明白,那是一種暗示,畢夏做這些根本不是為了報復程峰,更不是因為程峰而騷擾自己,恰好相反,他是因為自己而去向程峰發起挑戰的
手腕被鉗制住,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她眼前這個人有多麼的嗜血和殘忍,艱難的做出一個吞口水的動作,緊張情緒讓嘉逸的嘴巴和嗓子都乾涸的幾乎要皸裂開一樣,她努力保持平靜的語氣:“畢夏,你這又是何苦呢?剛剛你自己不也說了麼,這不過是一種執念,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好,你只是不甘心罷了”
“沒錯,你說的沒錯”畢夏眼神一黯,突然鬆開嘉逸,嚯的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你不配讓我為你做這些你太讓我失望了為什麼?為什麼要做出一副純潔的假象來欺騙我?耍我很有趣麼?”
嘉逸把心一橫,打算賭一下運氣,賭畢夏因為對自己的複雜情感而不會輕易的要了自己 的命。她用力的深深吸一口氣,抑制一下自己的顫抖:“為什麼說我做出純潔的假象?那你倒說說看,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你和她們一樣,根本不懂感情,還喜歡玩弄感情你們都是**的”畢夏臉漲的通紅,聲嘶力竭的衝嘉逸吼叫:“所以你們都該死像她的人都該死”
眼前的這個人,兩眼通紅,表情猙獰,與平日裡溫文爾雅的畢夏簡直判若兩人,與之前那副志得意滿,貓戲弄老鼠一樣自負的狀態也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