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讓管仲陽的態度已經幾近目中無人,身為兄長的他是該盡責任教教他如何收斂傲氣了。
“喔,原來是想為你的小丫頭出口惡氣啊?”耿飄渺臉上浮現曖昧的笑容,那語氣當然更是曖昧有加。
原本以為好友會義正詞嚴的反駁他的調侃,沒有想到他竟然在管仲寒那張總是平靜無波的臉上看到一絲絲可疑的赧紅。
“不單單只是要為小丫頭出門氣,還有……”
“何必解釋那麼多?別人不清楚你,難道我還不瞭解你嗎?”給了急切欲蓋彌彰的好友一個大白眼,耿飄渺毫不吝惜的數落道:“我就是搞不懂你,明明喜歡人家,可偏又不作聲,結果讓她成了旁人未過門的妻子,然後才在一旁磨刀霍霍地淮備為她仗義執言。”
這旁人不知道也還罷了,他可是將管仲寒之所以躲到這偏僻書院教書的原因瞧得一清二楚。
當年,他在自家的宅院裡瞧見了杜家那個名副其實的千金杜霏霏,便驚為天人,心折於她的天真可人。
可惜的是,那丫頭是準備許給他弟弟做媳婦的,而他這個好友也絕,竟然就這麼一聲不吭的,任由兩家的長輩將這樁姻緣給訂下了。
然後他便將自己在外自創的商行翔龍齋扔給他管理,自己一個人跑到這來教書。
幾年過去了,他的隱晦讓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管仲陽逐漸在商場上嶄露頭角,但他的翔龍齋亦同時在商界大放異彩,舉凡是南貨北送,北貨南運,甚至就連西域邊陲貿易都有涉足。
但他從不選擇和自己的弟弟正面交鋒,甚至在一旁偷偷護衛,暗暗替他收拾了幾個爛攤子,擺明要將所有的家產全數讓渡給那庶出的小弟。
那時的他,可沒說要挫挫管仲陽的傲氣,怎地那小丫頭一受委屈,就直嚷著要給管仲陽一個教訓,這不擺明了是要為佳人出氣嗎?
“你可別亂說,霏霏可是我的弟妹,是仲陽未過門的妻子。”面對好友那洞悉一切的眸子,管仲寒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低聲警告道。
“吱!人是不是嫁得過去都不曉得了,你倒是拘泥在這一點上了。”耿飄渺沒好氣的啐道。“我是不是亂說,你自己最清楚!”
就是看不慣管仲寒這種謹守禮教的性子,要他啊!就算搶也要將人給搶了過來,既然喜歡人家,幹麼這麼溫溫吞吞的。
“飄渺……”向來溫潤的聲調沉了幾分,警告的意味更為濃厚。
“好好好,我不說,你愛將佳人拱手讓人是你的事,我只說最後一句。”
“你不說不行嗎?”管仲寒問得挺無奈,但他也知好友這個人有話不吐不痛快,所以只好捺著性子聽他說。
“不行!”耿飄渺答得也十分乾脆,直言道:“我想是該你好好想想,究竟能否帶給那丫頭幸福的時候了!管仲陽的急功好利,陰沉個性,你不是不瞭解,難道你真的認為他適合那丫頭天真的個性嗎?”
就著月光,管仲寒頤長的身影透著一股子的煩躁,在廂房外散著步。
他們……真的適合嗎?
他兀自思索著前幾天耿飄渺那語重心長的話語。
他們真的不適合嗎?可是那時霏霏不是一心期待著,要成為她仲陽哥哥的新娘嗎?
那時她臉上那燦燦的笑容,彷彿直到現在依然刺著他的眼。
這樣的他們,他有什麼權利介入?
閉上眼,眸中浮現的盡是霏霏那天真又單純的一顰一笑,他雙拳緊握,一種毫不理智的衝動油然而生。
吸氣再吸氣,可偏偏他就是知道理智即將擋不住心頭那潮水般湧來的渴望。
該嗎?
管仲寒的腦海內浮現這兩個斗大的字,但即使明知不該,卻依然不能喝阻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渴望。
“該死的!”他低咒了一聲,卻沒想到耳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赫然張眼,他很快找到了那聲響的來源,只見霏霏正巧笑倩兮的坐在橫亙兩院之間的圍牆上。
眼見她雙腳在半空中蕩啊蕩的,管仲寒一顆心也跟著提到了喉頭。
“小丫頭,你在那兒幹麼?”他聲音緊繃,除了對她的出現感到詫異之外,對於她那危險的舉動也很憂心。
“我找你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眨巴眨巴的,霏霏理直氣壯的說:“那天你不是說會來找我,可是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守門人董山怎樣也不肯放行,所以只好要琴棋書畫她們偷偷找來梯子,趁大夥不注意之時讓我爬牆啊!”
爬牆?!這丫頭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