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層遠房表兄妹之後,因為近水樓臺的緣故,對顧誠的瞭解更深了。
蔣歆也被激起了傲氣,胸脯拍得一陣晃悠:“我也沒指望,我只知道誠哥是個好人。我拍了十一年電視,沒見過他這樣從頭到尾一個女生的便宜都不佔,還這麼寬仁待下、分配資源公允的老闆。我就是看他這麼好的人憋屈著,心裡不平!姐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你說了這番話之後,我要是趁虛而入做他女朋友,我就是個矯情的賤人!一輩子嫁不出去!”
“什麼一輩子嫁不出去?你們在聊啥?”
蔣歆連忙收聲,回首一看,原來是楊蜜買了奶茶回來了,還塞給她們一人一杯。
“沒什麼。”權寶雅和蔣歆異口同聲地說。
……
回到錢塘,一行人各自散去。顧誠先把權寶雅接回他在白馬公寓的宅子,然後準備吩咐手下人打電話給權寶雅訂機票,送她回漢城過年。
東夷人在過春節這一點上,和華夏人是一樣的。倒是扶桑人不過春節。
但是權寶雅阻止了他:“我累了,休息幾天再走吧,我想留在錢塘和你們過春節,好麼?”
顧誠當然反對:“這怎麼行?過年肯定要和自己家人一起過的啊。”
權寶雅雙眸水汪汪地看著顧誠,執拗地堅持:“你們不也是我的家人嗎?再說了,只要我爸媽同意了,放心我在你們這兒過,不就沒事了?”
顧誠想了想,心說確實是這個道理。這事兒輪不到自己反對,還是看權寶雅父母的意思再說吧。要是表叔表嬸都同意了,自己沒立場拒絕。
權寶雅拿著手機,獨自回屋打了許久國際長途,也不知道拿些什麼水磨工夫說服自己的父母。最後掛電話之前,才闖進顧誠的房間,把手機往他手裡一塞。
聽筒裡傳出的,自然是一陣夷語,是權寶雅母親的聲音。顧誠也連忙用夷語交談起來。
“小誠,寶兒在你那裡,我們自然是放心的。她也16歲了,既然想見識見識華夏的春節,就讓她看看吧,好好照顧她。”
“誒,嬸嬸您放心。”顧誠答應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後面三天,權寶雅就在顧家宅著,偶爾跟顧誠潘潔穎出去,到些人流不太密集的景點遊山玩水、泛舟西湖。錢塘景緻不凡,權寶雅原先也沒怎麼玩過,自然樂在其中;加上過年前幾天外地打工的都回去了、國定假日又沒到,自然能找到很多幽靜的所在。
爆竹聲中一歲除,轉眼到了除夕夜。
顧誠和表姐、姑母、祖母,以及權寶雅,一家五口圍著吃年夜飯。各種風俗,都讓習慣了東夷過年方式的權寶雅很是新奇。
到了後半夜,祖母和姑姑都精力不濟回去睡覺了。權寶雅拉著顧誠,在頂樓的密封陽臺前數星星守歲。
“誠哥……”
“怎麼了?”
“我……我是東夷人,雖然我知道,你們華夏人或許不太在乎這些,其實我也不太在乎。但是有些事情,人生下來是啥樣的,就是啥樣的,我不會考慮換國籍的……”
權寶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堅持。或許是女生的驕傲和矜持,讓她不願意顯得自己太過阿附“權貴”。她不想被外人戳著嵴梁骨說自己是為了錢和名才委曲求全的。
畢竟就算沒有顧誠,就靠她自己,她也足夠收穫充分的名利了。
如果顧誠不是那麼優秀,或許她的顧慮會少一點。
“怎麼……突然說這些?來,吃點餃子,別瞎想。”顧誠鎮定自若地給權寶雅夾了兩個餃子。
但他並不知道,為什麼一貫穩健的右手,竟然用筷子都會不穩,把餃子掉進了醋碟子,濺起一片醋滴。
“我去洗洗。”桌上明明有紙巾,醋這種東西既不油膩也沒什麼顏色,按說擦擦就好了。
但顧誠偏偏選擇了去洗手間洗洗。
他擰開熱水龍頭,放了整整半洗臉盆的熱水,然後把臉浸進去清醒了一會兒,然後雙肘撐著瓷盆邊沿,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看著鏡子中自己的面龐。
原來,在寶兒心中,覺得那種關係發展下去,屬於亂…輪?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強行扭轉過來,她也不會幸福的,何必呢。
顧誠自問還是挺內斂的,上輩子過得太荒唐,今生他覺得自己並不缺性,只缺愛。
何況,19歲的身體,也談不上多成熟,來到這個世界將近3年,前兩年他幾乎都沒怎麼想那方面的事兒。畢竟18歲以前就縱…欲,對男人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