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性感”、“宅男女神”之類的低俗風。所以她的付費歌迷裡面,至少四分之三都是女性。
這樣的歌迷人群構成,和顧誠的那些小迷妹腦殘粉是高度重合的。
短短15秒的純鋼琴前奏結束之後,大螢幕上的鏡頭也逐漸拉進。當薩克斯等配樂響起、燈光漸亮時,鏡頭也特寫到了顧誠身上。
這下所有人都認出來了。在座幾乎沒有沒看過《流星花園》的。
“是花澤類!”
“是顧桑!”
“歐尼醬,瓦塔西戴斯基~”
鋼琴前的顧誠深邃,沉靜,如同一塊包裹著火焰的堅冰。有一股最深沉的愛意被掩飾在高冷的外表之下。
“擁卿入懷,葉隨風浪;卿身在此,心已飛殤。不寤卿心,求索迷惘……”
“痴情如海,至愛無疆;羈而無絆,任君啟航;至於彼岸,汝之天堂……”
“痴情如海,至愛深藏;如月伴卿,苦痛自扛;折吾之翼,贈汝翱翔……”
(注:漢語歌翻唱成日語、再翻譯回來的話,一般會少掉三分之二的字數。我寫日語大家就看不懂了,所以只寫“精簡版”的漢語。)
臺下“噗通”之聲不絕於耳,陸續有扶桑小迷妹腦補意淫過度,昏倒在地。
歡呼聲漸漸低沉下來,卻又綿綿不絕,如同催眠的白噪聲。
那是一種三萬人同時想要歡呼,卻又怕掩蓋住了天籟之音而強行壓抑的結果。似乎三萬個聲音在三萬個喉嚨口打轉,卻沒法迸射而出。
六本木主場,似乎籠罩在一個因為飛速旋轉而產生的巨大真空中,只有象徵著離心力本源的顧誠可以發出聲音,而聽眾只能在真空寂靜中窒息迷醉。
五分鐘,太短。隨著顧誠的聲音歸於沉寂,無數歌迷甚至忘了她們今天是來聽權寶雅的個唱會了。
“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顧誠撣撣衣服,苦笑著站起身,用扶桑語說:“對不起,大家應該都知道,我的歌只有這一首是扶桑語的。我今天是作為前輩嘉賓,來給學妹助陣的。下面讓我們把舞臺還給權小姐。”
“《流星雨》!《流星雨》!漢語也可以!nhk上放的就是漢語!”
場內混亂了兩分鐘,最後權寶雅都上臺了,歌迷們才安靜下來。
權寶雅淡然地掃視了一眼全場,眼神中沒有不滿和委屈,而是真心和歌迷同樂。然後微笑著說:“既然漢語也可以,那我就和顧前輩合唱《流星雨》。他是我一生的良師益友,我很高興大家能夠喜歡今天的安排。”
“嗷嗷嗷~”
樂隊很給力,立刻就做好了調整,《流星雨》很容易演奏,數十秒後,音樂便緩緩響起。
權寶雅陸陸續續學了一年漢語,總算可以唱點慢歌。顧誠帶起了第一句之後,她立刻就靜下心來,進入了狀態。
前三段的呢喃抒情,沒有任何排練,很默契、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對唱。直到**部分,顧誠一個眼神,讓權寶雅知道該合唱了。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要你相信我的愛只肯為你勇敢,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
唯一的遺憾,是燈光師沒能為這首歌做什麼準備,所以既看不見流星雨,也看不見別的酷炫,只有兩盞最樸素的聚光燈跟著歌手打轉,如同淒冷的白月光。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顧桑~瓦塔西戴思基~”
“boa~我愛你~”
臺下的小迷妹們一個個瘋狂無度,“我愛你”喊得那叫一個不要錢。當然那兩成男歌迷也少不了夾雜在當中喊,只不過他們還不至於gay到對顧誠這麼喊,最多尖叫幾下。
一曲終了,連權寶雅都被舞臺氛圍激動得不能自持,幾乎不知道該說些啥感言。
也罷,顧誠只能越俎代庖了。
“非常感謝大家的喜愛。我從來沒有開過演唱會,以後也不太可能會開,今天的客串,也許是一種寶貴的人生閱歷。”
他的言語,絲毫不像是一個歌手該在這種場合說的,誰讓他本來就不算歌手呢。
滿場數萬人,卻不知為何被他弄得安靜下來。
顧誠“邪魅狂狷”地一笑,繼續帶著節奏:“我曾經給30個觀眾唱過歌,今天則在3萬人面前唱歌。而此刻,我內心覺得給30人唱歌比給3萬人唱更難。
因為當我給3萬人唱的時候,你們的面目是模糊的,你們只有一個靈魂,那就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