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哪個嘴巴這麼大,竟然將這事情,都透露給了豫親王。
勞薩當下就嚷道:“豫親王,你是親王,什麼樣的娘兒們沒有,為何還與我們來爭這些女人!”
多鐸臉色一沉,正想要發作,卻被身邊的一個戈什哈扯了一下。
這個戈什哈是他胞兄多爾袞派給他的,見他搖了搖頭,多鐸哼了一聲:“既然是這樣,我也不與你爭,馬福塔,你去鮮國都城一趟,讓他們再送美女來勞軍。若是有公主什麼的,送幾個公主給我,我還得給睿親王留兩個!”
馬福塔暗暗叫苦,鮮國國主李倧總共還不知道有沒有兩個女兒,到哪去尋合適的公主!不地他知道多鐸年少氣盛,若不遂他的意思,自己少不得要吃掛落。他應了聲,便匆匆離去,多鐸也不理睬站在一邊的勞薩,只是閉目等候。
他連夜趕來,到現在也有些疲了,不一會兒,便發出鼾聲。勞薩自恃年老功高,不等他說話,便拖了個馬紮坐下。
約是小半個時辰過去,馬福塔滿臉異狀,匆匆趕了回來,他一踏入營帳,原本睡著的多鐸眼睛立刻睜開,手也按在刀柄之上,凌厲的殺意在眼中閃過:“誰?”
“這般警覺,倒有幾分老汗的模樣。”勞薩在心中暗暗評論。
他卻不知,多鐸警覺的不是敵人,而是他的兄長,過去的天聰汗,如今的清國皇帝黃臺吉。
對於多爾袞與多鐸來說,黃臺吉始終是懸在他們頭頂的大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壓下來,讓他們遭受滅頂之災。
“豫親王,豫親王!”馬福塔稍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鮮國國主李倧乘著昨日勞軍之機,已經棄城而走,去了南漢山城!”
“什麼,你們竟然讓李倧逃了?”多鐸勃然大怒,但旋即眼睛一轉:“既然如此,隨我攻下漢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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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三、遙望冰火兩重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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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漢陽城?沒料到這海東之國,竟然也有這麼大的城池——1——”
望遠鏡裡,遠處的大城正陷入一片煙霧之中,顯然是遭了兵火,在將岸身邊,俞大海訝然問道。
“來晚了一步,不過也好,咱們原本就不是來替這些鮮人賣命的。”
“走吧,咱們本來是想請李倧隨咱們走的,現在看來用不著了。據說李倧將後宮與群臣妻兒都安置在江華島上,或許咱們在那邊能有收穫。”
將岸收起了望遠鏡,他與俞大海身邊,只有數十人相護,下了山之後,便向著水邊過去。
就在這時,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至近,向著他們過來。
“被發覺了?”
“只怕不是,應該是順著漢江去江華島的建虜。”將岸推測道。
他推測得**不離十,來的正是勘察前往江華去路的建虜,為首者正是要將功贖罪的勞薩。
“這些鮮人,如此奸猾!一邊說著勞軍,一邊悄悄溜走!”
驅馬前行的同時,勞薩嘴裡還在喋喋不休地叫罵。這也難怪,如今多鐸正領著大軍劫掠朝鮮京城——雖然來之前黃臺吉明確說了不許劫掠屠戮,可就連黃臺吉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若不劫掠,八旗誰會隨他出徵!
因此,對勞薩來說,不能入漢陽城搶劫,真是比什麼都要嚴厲的懲罰。
“哥哥還是少說幾句,人家畢竟是親王,你便是老汗親封的巴圖魯,畢竟現在也不是那時了!”
勸諫他的是他的弟弟羅壁,受他連累也被打發來做這事情,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
“老汗在時,會讓他們如此胡來,慢待功臣,還要和我爭女人……咦,那是什麼人?”
勞薩年紀雖大了,可眼睛卻還好使,一眼便看到了將岸等人,他遙遙指著,臉上露出兇悍之色:“是鮮人奸細,上去殺了!”
他的部下知道,無論那些人是不是鮮人奸細,勞薩都要拿他們出這口氣。因此羅壁便親領著一支三十餘人,向著將岸等便狂追而來。將岸等人原是步行,就算虎衛再能跑,也不可能跑得過馬,眼見著對方正在追近,而且追來的人不多,將岸嘿嘿一笑:“看來我離虎衛時間久了,有些人倒將我當成了軟柿子……你們漁政局在海上打漁打久了,還會殺賊麼?”
俞大海撇了一下嘴,卻沒有說話。
他當然不用說,部下里有人瞪了將岸一眼:“這話老將你敢跟羅局座說麼?九河會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