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怕自己的這位叔皇早有準備了。
“依你二人之意,皮島當如何攻取?”想到這,碩託有些有氣無力。
“下國小臣,計窮智短,哪裡及得上貝子身經百戰,只聽貝子吩咐就是!”
碩託知道自己是問道於盲,這些首鼠兩端的朝鮮人,當初隨大明徵討建虜時,便暗懷鬼胎,如今隨滿清徵明,又是陽奉陰違!…;
他冷冷看著這兩人,如果沒有藉口,那麼就殺人……這兩個,是很好的替罪羊。
“既是如此,我命你二人所部為前鋒,攻討皮島……恭順王,你覺得如何?”
恭順王即孔有德,他時年三十六歲,留著一綹短鬚,聽得碩託問話,立刻起身,恭敬地行禮:“貝子英武,臣唯貝子馬首是瞻。”
孔有德身邊依次坐著的是懷順王耿仲明、智順王尚可喜,孔有德隱隱為三順王之首,他這樣說了,碩託再看另外兩人,耿仲明也是如同孔有德一般神情,倒是尚可喜躍躍欲試。
“智順王之意?”他直接點了尚可喜之名。
“可喜不才,熟悉皮島地形,在島中尚有舊友,願與朝鮮二臣同為前鋒,為貝子前驅!”
尚可喜回應得極為積極,孔有德和耿仲明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悅。他們三順王同是漢臣,理當同進同退,尚可喜這般說,簡直是將他二人置於火上烤!
尚可喜卻顧不了那麼多,他原與建虜有國仇家恨,如今投靠建虜,倒有一半是被沈世魁所逼迫,而且這意味著他必須放棄殺父之仇——他父親尚學禮在天啟五年時與建虜交戰陣亡。因此,他把對建虜的仇恨,轉移到了沈世魁身上,找沈世魁復仇,特別是斷絕沈世魁投降之途,唯有如此,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好,好,有智順王這般忠心之臣,我大清興盛有望!”碩託敷衍式地稱讚了一句,但話語一轉:“不過,朝鮮提供的軍船有限,便請智順王為朝鮮軍後援吧。”
此話說出之後,孔有德和耿仲明都是訕笑,而尚可喜愣了愣,也只得應命。唯有朝鮮的那兩官員,垂頭喪氣,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但他們這模樣,誰會在乎呢?
崇禎十年二月初十,已經是孫臨來到皮島的第二天。睜開眼之後,他聽著外頭的海風聲,懶懶地問了一句:“外頭是何時了?”
“已是辰時了。”
“這麼晚了?”孫臨嘟囔了一句,然後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船上,而是已經到了皮島。他起了身,草草洗漱之後。便向營地行去。
登萊兵早就在霍彥的帶領下,開始晨練了。體能訓練一直是新襄虎衛的基礎。在完成佇列紀律訓練後,接下來就是漫長的體能和技能訓練,霍彥剛開始組織體能訓練時,還曾惹起小小的風波,他迫使登萊兵做一百個俯臥撐曾經被視為糟踐人,但霍彥當時當著全體受訓登萊兵的面,趴在地上一連做了兩百個後起來,那些登萊兵就一個個心服口服了。
“霍彥,辛苦你了。”看到已經是一頭汗水的霍彥,孫臨有些慚愧地道。
“原本是我分內之事。小官人遣我來。便是要練出一支強軍。”霍彥對此倒是很謙遜:“現在士卒體能儲備已經有極大改善了,不過要保持體能,就得有充足的食物供應,咱們三艘福船的物資,可以支撐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補給之事,除靠它們自登萊運送外,也得尋東江鎮支援一些。”
“那是自然……他們過來了。”孫臨應了一聲,然後便看到遠處的旗幟。
沈世魁雖然處境不是很好,但出入時儀仗卻絲毫不減,東江總兵的威風倒是擺得十足。他眼睛裡的紅絲,表明他昨夜睡得並不安穩,而他身邊侄子沈志祥陰沉著臉,同樣滿血絲。…;“這廝倒是大模大樣。昨日竟然不來見叔父了!”
遠遠看到孫臨只是象徵性地前進幾步相迎,沈志祥低聲對沈世魁道,語氣中帶著怨意。
他們原本想著,在得知建虜已經征服了朝鮮後,孫臨定然要尋沈世魁商議下一步如何去做,沈世魁相法子嚇得他退回登萊。這樣整個東江鎮就都有藉口退軍了。可是孫臨告辭之後,竟然一直沒有來再見他,派人去打探,也是在忙著安置登萊兵之類的,看模樣,似乎象是準備在皮島久駐!
待聽得他一大早開始操演兵馬,沈世魁再也坐不住了,只能自己來見孫臨。
“孫總兵起得好早!”一見著孫臨,沈世魁便道。
孫臨麵皮微紅,今天他絕對不算早:“這些時日乘船辛苦,今日起得晚了些,讓沈總兵見笑了。下官在登萊時,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