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這一萬更是各路雜牌,因此幾乎沒有什麼紀律性,就更沒有什麼戰鬥意志和韌性。牆頭猝然而發的攻擊,讓他們完全無法堅持。
但是逃跑意味著拿背對著牆頭,死亡得就更快。牆頭三輪射擊結束,一片硝煙籠罩著城牆,站在牆頭的虎衛暫時無法看清戰場的情形,但從聲音來判斷,對方都在奔逃。
吳昌時倒是能看清楚戰場情形,他的嘴巴還保持著方才得意自矜的微笑形態,甚至合都合不攏來。這個時候就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然後是酸楚。
“這不可能!”他心中尖叫,然後感覺到祖寬狐疑的目光。
“祖將軍,你的斥侯不是說,城中無兵麼?”吳昌時厲聲道:“這便是他們偵出來的城中無兵?”
“我的斥侯都是積年老兵,他們說的,絕對沒錯,這些兵,定然是俞國振又派來的!”祖寬同樣厲聲:“你不是說俞國振必然會來不及反應麼?”
“他原本就來不及反應,膠州至青島口,便是他修的軌路,也有一百三十里,他便是有足夠的大車拉兵,按著周介生所言,便是軌車再快,一個時辰也不過是三十里,俞國振哪裡來得及!”
“現在他來得及了!”
“分明就是斥侯偵察不細,故此誤事!”
“狗奴,再敢跟老子叫囂,老子先殺你祭旗!”祖寬哪裡有吳昌時的嘴角舌利,故此爭了幾句,便被吳昌時繞暈了,他破口大罵,推著吳昌時的幾名士兵得他示意,直接將那四輪車掀翻,吳昌時從中跌了出來,頓時在地上翻滾,啃了好幾口泥。
他爬起來時,祖寬已經不顧他,帶著親兵上前督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