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上帝”之名者,他們的道德倫禮就是真正地將人用烈油烹煮然後吃掉!…;“閣下,您這是瀆神!”
“你錯了,假借神之名,去審判別的民族並且將善良無辜者送入宗教裁判所,那才是瀆神。”
此語一出,路易斯頓時啞然。
看到這位西班牙人變成這模樣,俞國振微微笑了起來。
他猜想得不錯,背景非同一般、根本不是亡命之徒出身的路易斯,之所以會遠離祖國來到大明,關鍵因素就是宗教迫害。
這個時代,正是西班牙瘋狂的宗教迫害時期,宗教裁判所幾乎是肆無忌憚地濫殺無辜,而屠殺與刑罰的理由,往往是星期六穿了白襯衫、念大衛詩篇時沒有說“榮耀歸主頌”、用熱水為死者洗身子這類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據一份被認為大大縮小了的統計數字,此一時期,西班牙受火刑燒死者便有三萬五千人,受酷刑者一萬九千人,服苦役者二十九萬,被剝奪一切權利者二十萬,被流放者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五百萬!
與此時歐洲的人口相比,這個數字是極度驚人的,而且西班牙國王對親自參與火刑情有獨鍾樂此不疲,即使是華夏奴隸制時期的桀紂之君,兇殘暴虐與之相比也遠遠不如。
“好吧,現在你可以說真正的理由了。”
路易斯,加西亞有些沮喪,他發現自己雖然已經四十多歲,而且有過如此豐富的人生閱歷,但在這個年輕的明國人面前,卻彷彿是一個剛從修道院學校裡出來的小孩,手足無措,沒有絲毫主動權。
“好吧,閣下,我雖然收了您的高管家三千兩白銀的定金,但我不認為這件事情非常緊迫,當然,閣下您請相信我,我是一個擁有高貴品德的貴族,不會做出收費卻不辦事的事情……”
一大段拗口的自辯之後,路易斯,加西亞終於坦白了他的理由。高不胖所囑託的中間人找到了他,但路易斯,加西亞收錢之後並不準備辦事,至少不準備立刻辦事,即使是他這樣被認為“有教養”的西班牙人的理念裡,欺騙“土著”不算是什麼不道德的事情,自然更不違背法律。事實上這種理念,在原本的歷史當中,一直延續到後世,甚至在中國經歷了一百五十年血火之途浴火重生之後,那些“有教養”的白皮們,仍然是如此,經濟上、政治上,甚至連體育比賽上,一面滿嘴大義凜然,一面暗地裡欺騙。
但是當俞國振與鄭芝龍聯手,將劉香摧毀之後,路易斯,加西亞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計劃,他覺得,或許履行那份協議,對於自己更為有利。
“劉香老與荷蘭人有關係,我是西班牙人,就這麼簡單。”最後,路易斯,加西亞非常正氣凜然地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上帝保佑西班牙,我是一個愛國者。”
“很好,愛國者校尉,我現在有一筆大買賣交給你。我對你所說的亞美利加的各種物產很感興趣,或許其中有些東西能夠派上大用場,因此,我需要那種流淚樹的汁液,你能給我帶來多少,我就收購多少,至於價格,將岸會和你商量的。另外,你在秘魯聽當地人說的能治療虐疾的那種樸……我要大量它的樹皮和種子,如果你想長久地做這生意,我建議你在將這兩種樹的種子種在爪哇種植。”
“等一下,閣下,爪哇可是被荷蘭人控制……”
“這個就是你的事情了,南洋裡有的是熱帶島嶼,不選擇爪哇,你也可以選擇其餘合適的島。”俞國振微微一笑:“我想,這難不到你吧?”…;路易斯咖西亞想了想,他來到大明已經有四年,最初來時是因為心灰意冷,只是想在一個遠方陌生的地方隱居,但現在不同,在蟄伏四年之後,他的內心又重新活躍起來,屬於西班牙冒險者那特有的血脈,讓他很難控制自己強烈的**。
“我可以嘗試一下,不過這需要大量的……”
“銀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晨……對了,你可以跟我來。”
俞國振笑了笑,然後領著路易斯,加西亞來到了碼頭邊。此時從大船上登岸的諸移民,已經被引至水泥路北徹的簡易木板屋區了,因此碼頭又顯得空闊起來。俞國振陪著路易斯咖西亞到到碼頭外的一排排磚石水泥屋前,這些屋子比起居住的房屋要高大,正是這半年來修建的碼頭倉庫。
俞國威開啟了其中一座倉庫的大門,兩人進去之後,看到的便是一堆堆的鐵器。
從鐵鍋、鐮刀、鋤頭到鐵釘,各種各樣的鐵器安有盡有。
路易斯咖西亞愣了一下,有些莫明其妙。這些鐵製工具都是非常精良,但是這對他來說有什麼意思?
“這是我們新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