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洛陽城中!”
“啊!”
“過會兒,把人約束住,咱們將事情說清楚來……只說咱們已經與華夏軍聯絡上了,保管大夥性命無憂就是,而且大夥交待得清楚來路的錢財,華夏軍也不會沒收。”
劉體純能知道這麼多,就必須感謝這幾年他看的民生速報與新襄日報。因為俞國振的崛起,這兩份報紙的影響力極大,而又因為這兩份報紙的影響力,俞國振的許多政令也傳播到了四方。
比如說他對待俘虜,俞國振沒有拘泥的不可虐待俘虜甚至優待俘虜的條例,他的軍隊是這個時代最專業的軍隊,根本用不著將俘虜直接轉化成自己的部下,因此也就用不著這種手段來招攬人心。但俞國振同樣也沒有虐待俘虜或者殺俘的習慣——對建虜或者宣佈了絕殺令的敵人除外。劉體純特別注意了對吳三桂部下的處置,這些在兩份報紙上都有刊登,除卻一些鐵桿漢奸被處死之外,大多數都是五年至十年的苦役,而普通士兵,則更是三年以下的勞役。
以這個來推測,劉體純估計,自己的這些部下,也就是三年以下的勞役。自己就算長些,也是十年的苦役,至於被處死,劉體純相信絕對不會。若他有立功之舉,甚至可能只處罰沒財物,就象是那些與建虜勾結的豪商。
以一些身外之物,換取自己清白,以後回鄉,無論是務農還是做點小買賣,都不必擔心睡不著覺了。
行軍了大約十分鐘,離開洛陽城已經有一里,劉體純將諸校官都召集起來。在劉體純說出他們的敵人在洛陽之後,原本細碎議論的諸校官都是訝然,然後不少人鼓譟起來。
鼓譟的都是牛金星的親信,劉體純自然不會客氣,直接示意自己的親兵將他們砍了。剩餘之人,面面相覷,又被劉體純以種種美好前程誘惑。眾人咬了咬牙。便下定了決心。
“牛金星打發我等去孟津渡送死,在這之後,他必然準備南逃。”劉體純冷冷掃視眾人:“咱們真想投了華夏軍後還能吃香喝辣。就須得立些功勞。最好的功勞,自然是劫下牛金星和他劫掠的金銀!”
眾人頓時轟然應命。
他們也不聲張,繼續向西行軍。繞過洛陽城後來到城南,劉體純料到牛金星必是會從龍門關南下,因此執著牛金星的將令虎符,騙開了龍門關,帶著這五千人直接將龍門關給佔了下來。
而牛金星這個時候,正帶著百輛大車出洛陽城!
掃蕩完孟津渡的李明山,聽到斥侯的報告,說是洛陽城中一片混亂,火光四起。斥侯甚至還混入城中,根本沒有誰打正經阻攔。這個訊息,讓李明山意識到。牛金星要逃了。
“當真是無膽鼠類。”李明山哈哈笑了起來:“這樣也好。我們打進洛陽城,包羊肉餡餃子的打算可要改一改了。這一次包牛肉餡,就包牛金星這廝!”
他話聲剛落,天空中劈劈叭叭地開始落起凍雨來,如豆一般的雪籽落在地上,很快就積了一層。這樣的天氣,原本是不利於行軍的,可是得知牛金星正在準備逃走,華夏軍上下士氣高漲,幾個營正紛紛上來請令,要求讓他們集中馬匹先行。
出於穩妥起見,李明山還是拒絕了這個請求,只是多派出斥侯,讓他們輪番回來報告軍情。
五個小時之後,雪籽早就變成了鵝毛大雪,李明山終於來到了洛陽這座古城之前。
如同斥侯的說的那樣,牛金星部已經撤出了洛陽城,包括他任命的官員,也大多逃散。在城門口,幾個老者正翹首以待,當看到李明山部來來時,他們紛紛上前跪下。
“各位將爺,洛陽城裡的闖賊已經逃了,我等謹代表洛陽城中十萬百姓來此歡迎各位將爺。”
為首的老人看模樣有七十歲,他顫顫巍巍地說話,手中還託著一個盤子,盤子裡是一杯熱酒。
看著這杯酒,李明山笑了起來。
他知道這些老人的目的,他們肯定是城中推舉出來試探華夏軍態度的。
從馬上下來,李明山將酒杯拿過來,一飲而盡,然後又向身後的勤務員招手,從勤物員的包裡拿出幾個罐頭,分到這些老人手中。
“華夏軍有軍規,不可濫取百姓財物,方才諸位盛情難卻,我只得飲了諸位之酒,這些罐頭便算是回禮——諸位父老只管放心,我們華夏軍乃是統帥俞國振麾下仁義之師,必不敢禍害百姓。李某在此放上一句話,若是有任何華夏軍士兵,膽敢私闖民宅,強擄民物,李某必定將之法辦,絕不寬恕!”
他這話說出來,那些老人算是稍鬆了半口氣。至於另外半口,這個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