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其娘之”之類的文人髒話。
他站在一旁聽了會兒,很快就弄明瞭情況。這儒生卻是跟著陳子龍來的,他們中有第一批來的,也有後來聽得訊息來的。陳子龍當初曾許諾,眾人來此自有官職可任,但現在不但沒有官職,就連原本豐厚的薪資也沒有,所有人都在怨埋陳子龍不該大言欺誑。但黃宗羲從他們的話裡還聽出了真意,無非是陳子龍回到大陸一趟之後,這些人以為他多少能帶些錢來,便來吵著要發薪。
黃宗羲唯有苦笑。
當初他就不看好陳子龍,就是因為這個,他對於儒生缺乏實幹能力和實幹精神可是很清楚的。這些儒生,並不是真儒,不是過去那種真正躬行踐履的真儒,高談闊論一個個才華橫溢,經世濟民一個個灰頭喪氣。
陳子龍怎麼就看不明白這點,按理說,他在新襄呆了幾年,應該早就看明白這一點了啊。
“諸位,我說了沒有拿到款項,便是沒有拿到,我陳子龍何時欺瞞過諸位?不過,我已經尋過了方密之,他答應提高咱們的稿費標準,只要咱們能做出真學問……”
陳子龍的聲間響起,黃宗羲自人縫中向那邊望去,只見陳子龍黑瘦的身影,鬚髮盡白,看上去極為蒼老。
“我上回發的詩,他便沒有選用。”
“我的文章也是,我的文章乃是正合大道要旨的妙-文,他方密之也看不中,這分明是他已經背經離道!”
陳子龍的安撫沒有任何用處,那些儒生又紛紛嚷了起來。接著又有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