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虎衛。
“我們走!”他揚聲道。
“我們走,不能一直落在後面!”他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
俞國振並不知道張秉文與孫臨談了什麼話。更不知道這番話使得張秉文與孫臨兩人心中對他的看法更加深刻。他領著虎衛,一路尾隨建虜,與建虜之間的距離大約是六十里,恰恰是一天突擊能到達的距離。…;沿途之上,隨處都可以看到倒斃的屍首。都是被建虜驅趕的漢人百姓。最初時還是些行動不速的老弱,到後來,明顯看到有些純粹就是被建虜殘殺的屍骸,甚至還有因為趕路飢累而死者。
建虜擄人,可不是俞國振萬里移民,在他們眼中。這些百姓與牲口並無二異,甚至還不如牲口,畢竟牲口能負重能充飢,而普通的漢人百姓卻只能哭哭啼啼。他們劫掠了百姓數十萬,哪怕只有一半能順利帶出關外,也能有一二十萬的收穫,因此根本不將人命當回事。
這樣的慘狀,令俞國振更是睚眥俱裂,虎衛也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早些趕上建虜,將百姓奪回來。但是建虜以重兵衛於後,俞國振除非不惜代價,否則也不敢輕易接戰,只能等建虜過運河這樣的機會,才能動手。
從濟‘南府向西北,到了禹城、平原,眼見著就要接近德州,而德州內的顏繼祖等依然閉門不出,眼睜睜看著建虜驅趕大量百姓抵達。多爾袞到了德州城下,望著城上閉門不出旗垂鼓息的明國官兵,親自驅馬迫近,彎弓搭箭,一箭射中德州城櫓之上,積蓄了幾日的鬱悶,也彷彿在這一射中發洩出去了。
“若是明國人都象顏繼祖一般,那就好了。”旁邊一個建虜頭目嘆息著道。
多爾袞回頭望著他,怒目相視,卻是無言相駁。
他們走德州,就是看準了顏繼祖無膽來攔截,希望能爭取到渡河的時間,五六十萬人漫山遍野,將德州外的原野踏得不成樣子。多爾袞親自殿後,發覺前面不再前進,正焦躁欲奴之時,前方的卻有人來稟:“王爺,大阿哥請王爺到前面去!”
“豪格又玩什麼花樣,難道說他連搭橋過河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多爾袞怒道。
怒歸怒,他還是快馬上前,趕到了豪格軍前,豪格此時已經站在了運河之畔,臉色陰沉地望著那滔滔的河水,默然不語。
“嗯?”多爾袞原本是一肚子冷嘲熱諷要發作的,但看到河水模樣,也愣住了。
那日嶽託在三十丈不到的張奴河畔吃了大虧的事情,他們都清楚,而面前的運河,原本應該是十丈左右的,可現在卻變得極為開闊,水勢也甚為洶湧,足足有三十丈!
“這是怎麼回事?”多爾袞冷汗頓時湧了出來。
三十丈寬的河面,想要搭成供幾十萬人過的浮橋可不是朝夕可成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多爾袞知道,自己背後還有一頭猛虎在擇機欲噬!
“問過河邊百姓了,他們說這些日子河水暴漲,若我們能早十天回軍,也不至於如此。”阿巴泰冷冰冰地道。
“該……該死!”
饒是一向自信,多爾袞這個時候也不禁生出一種恐懼:這豈不是意味著,老天都在與他們作對?
“沿河北上,總能尋著河水較窄處!”多爾袞沉默了會兒道。
雖然豪格與阿巴泰與他不和,但此時二人知道,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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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二、鐵火冰河復血仇(二)
吳橋、東光、南皮、滄州。
從山‘東離開,返回京畿,建虜依然和來時一樣,如入無人之境,連線著四州縣之地,竟然無一兵一卒敢來攔截。
各路明國將領,王樸、曹變蛟、劉光祚、祖寬等,大軍也都在附近,可是盡皆觀望,沒有誰敢與建虜交戰的。
但這種局面,並沒有讓多爾袞高興起來,因為虎衛仍然跟在他們身後,保持著五十到六十里的距離,就是甩不掉。
這十幾日裡,雙方發生過激烈的小規模衝突,雖然建虜仗著騎術精湛,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虎衛火器上的優勢,可是大體上說,建虜還是吃了小虧。更重要的是,多爾袞反覆派人騷擾,目的是遲滯虎衛的行動,或者是尋找決戰之機,可是虎衛表現得極為嚴謹頑強,整個過程之內,他沒有絲毫可乘之機。
虎衛的數量並不多,七千人都不到,加上孫臨手中收攏起來的五千登萊兵和五千其餘官兵,總數也沒有兩萬,但建虜就是拿這不足兩萬人毫無辦法。在虎衛步步緊逼之下,建虜北返途中,根本不敢再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