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要拿他們怎麼樣,家人每天可以在早晚來看望,一個月之後便放回家中。”俞國振哼了一聲:“你們不懂教小孩規矩,那我來……誰想反對?”
周圍頓時跪下了一地的人,不停有人哀求,俞國振卻心若鐵石,只是不理。
這場風波的到來,雖然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卻也給了他一個推行自己政策的切入點。對於任何村莊來說,孩子是未來的希望,只要控制了孩子,便可以說控制了這個村子。
至於村民現在的反應,俞國振根本不在乎,想來過個十天半月,這些窮困潦倒的村民就巴不得將這些孩子送來了。
“為了便於管理,我準備在此建房,你們若是願意賺些錢,便為我平整土地。”俞國振指了指村子東北角的一塊地:“我看此地不錯,這是誰家的田地?”…;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如此問是什麼意思。
“我來說說這裡建房做什麼用吧,這些小子,都將住在這邊的屋子裡,建房所需要的材料,我會讓人送來,建房的工匠什麼的,我也會去請。”在示之以威之後,俞國振開始誘之以利:“凡在我這工地上做活的,每日管三頓飽飯,還按照幹活的情形發放工錢,懶者一文皆無,勤者可以賺到十五文到五十文不等。”
聽得每日管三頓飽飯,村裡人眼前就亮了一下。俞國振早就看過他們的田裡,這些村民的耕作手段極是簡單,幾乎完全靠天吃飯,雖然種的也是水稻,但俞國振估計他們的畝產量未必能達到兩百斤——比起播下的種子多收不了多少!故此,村中甚為貧困,雖然還可以捕漁,不至於餓死,但他們的那幾艘小破漁船和腳盆的差別不大,打來的魚又不宜儲存,也無處可賣,因此村裡一日兩頓都是艱難。
“這個……老爺說的可是真的?”
俞國振笑吟吟地道:“村子裡可有讀書人?”
周圍全是搖頭,好一會兒,才有人嘟囔道:“讀書人可是天上星宿下凡,我們這子,怎麼會有讀書人?”
“不管有沒有,這個你們先看著。”俞國振向身邊的齊牛示意,齊牛摘下背上揹著的藤箱,開啟之後,從其中取出一張紙。
村裡的百姓可看不懂紙上寫的是什麼,但那右下角通紅的大印,他們還是看得到的。
“此為昌化縣令公告,我們來此辦學富民的。”俞國振道。
從方才村民的反應,他不難看出,村民們對於讀書既是敬畏又是渴望,後邊的富民,村民未必當回事,但辦學則不然。
“從今日起,全村七歲之上、十五歲以下,盡數入學——你們放心,不用百姓教一個銅板,辦學之資,盡數由縣上承擔!”
“原來是上差,只是,我們……我們村小,怕是……用不著吧?”那老人雖是心動,可是出於老年人的保守,他還是表示了自己的反對之意。
“是否用得著由不得你,七歲之上十五歲以下者,若不入學,其父祖兄伯便處枷三日、苦役十日之罰,若是再不入學,便處枷十日、苦役一月之罰……”
見過方才俞國振立威的手段,又聽得他冷冰冰地說出處罰內容,村民當中,沒有一個人敢將這話當耳旁風。很顯然,來的這些“上差”,絕不是好糊弄的,他們動手教訓人,也絕對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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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七、暴風驟雨臨小村(三)
符珠跟在王啟年身後,滿臉都是討好之色。
“啟年哥哥,再教我幾個字吧,求你了,再教我幾個字吧!”
“不教!”王啟年看都不看他,趾高氣揚地向著村子東北行去。
其實王啟年自己識得的字也不多,就是百,夠他看得懂一般的公文罷了。他在這方面的反應著實遲鈍,遠比不上他在軍事技能掌握上來得快,這隻人說,人有偏長,對此俞國振也無可奈何。
按照俞國振的要求,每識一字,便可換糖一個,若是想換第二個,除了新識一字外,還得將舊識複習一下。故此,對於原本就缺乏營養的符珠等少年來說,一個字就是一顆糖,他們不敢找成年的虎衛來問,於是王啟年便成了孩子王。
當初符珠就是帶頭搶糖的,可是才過了僅僅三天,他便跟在王啟年背後哥哥長哥哥短叫得歡。王啟年有些憨,可也是實心人,符珠的一些小把戲耍他是夠了,但每每事後叫俞國振得知,必然要加倍找回來,因此符珠現在只能老老實實地以識字換糖了。有俞國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