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過來。”符保雄糾糾氣昂昂地道:“你給老子踏實些,不要到外頭去胡亂嚼舌頭!”
他家婆姨當然知道,這種好事,並不一定是非要他家不可的。哪裡敢出去亂說,為了避免自己大嘴,乾脆就縮在家裡不出去了。
對於這些窮困的農民來說,一套免費的鐵製農具,的確是很難抗拒的誘惑。符保當時拒絕了,事後想來,卻禁不住後悔。而符珠口中說的方法,若是俞國振說出來,他必然又會懷疑其後有什麼陰謀,但是他自家兒子口裡說出就完全不一樣。智子疑鄰,古今皆一也。
符保知道俞國振一般是在學堂那邊,他心中想著事,急衝沖走過去,有人喚他也沒有聽到,直到被人拉住,才發覺是符珠的舅舅。
符珠舅家姓李,就在相距十餘里的另一個小村,不過那小村人口多些,有個四十來戶,近兩百人口。符保見他忙行了禮:“原是舅舅來了,家中可是有事?”
“妹夫,有件事情想要有勞你。”舅舅遲疑了一會兒:“聽聞你和那位學堂主事的俞老爺能說得上話?”
這窮鄉僻壤裡沒有什麼新鮮事,故此俞國振到這裡建學堂的事情,也傳到了相鄰的幾個村子,當初學堂建起來時他們還曾來湊熱鬧。原本他們以為這是大地方來人心血來潮,撐不了多久,但如今幾十天過去,學堂不僅越來越正規,而且村子裡的人也習慣了這些外來人的到來,每日有些人為了十幾文的工錢眼巴巴跑去問還要做什麼事情。
“也算是吧。”符保挺起胸,因為家貧的緣故,他在丈人家裡可是沒有什麼地位,難得舅老爺如此口氣與他說話。
“那你得替你內侄說句好話,讓他也來學堂。”舅老爺目光炯炯。
“這個……”看到舅老爺的目光,想到此事若是辦成了,自己再去丈人家便誰也不敢拿臉色給他看,符保咬咬牙:“我盡力!”
“盡力就成,盡力就成!”舅舅頓時眉開眼笑:“唉你是不知,上回你家小豬兒跟他表哥說了學堂的事情,他表哥整日在家裡鬧,便要上學堂,說是要在學堂讀書認字,還有肉罐頭和軟糖果吃……這些都是真的?”
他們兩個窮困的農民,甚至連始作俑者俞國振,都不知道,以孩童們為突破口,對於俞國振改造農村的計劃有多麼大的幫助。將來一場席捲華夏的新生活運動的暴風驟雨,便是在這個剛剛有了正式名字的小村子醞釀,其影響,也終於擴出了這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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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異鄉喋血招怨魂(一)
符保拉著舅子來見俞國振,但雖然遠遠看到俞國振就坐在一棵樹下,他們想靠近時,卻被齊牛攔住了。
“休得靠近!”齊牛低聲道:“有事的話,過會兒再來。”
符保心中暗暗叫苦,這幾天他見俞國振和氣,只以為要見他是很容易的事情,現在想來,莫非是自己方才的拒絕讓俞老爺惱了?
他卻不知,俞國振這個時候正盯著手中的信苦惱。
從七月抵達昌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九月都到來了,他這邊的情節形仍然沒有什麼進展,但別的地方有些事情卻變化得很快。
今日他所收到的情報,便分為幾個方面。
先當然是建虜那邊的情報,建虜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執之後,因為無論是哪一方都沒有絕對的優勢,而且在受到俞國振的重挫之後,建虜已經不能起內訌,哪怕眾人都覺得黃臺吉沒病沒災死得蹊蹺,這個時候也沒有誰敢將此事提出來。因此,最後折中的結果,仍是由才兩歲的福臨為帝,由其母代為坐床,國中大事,請八旗主共議。
這是在俞國振意料中的事情,他當初未全力逼迫多爾袞,除了不願意自己損失過大外,也有令多爾袞回去同黃臺吉爭鬥之意,只不過多爾袞行事果決毒辣,手段還超過他的想象。
但有關建虜的另一件事情,就讓俞國振很吃驚了。
多爾袞在兩白旗推行改革,其中軍制種種。倒有些類似於虎衛!
或者說,類似於虎衛對登萊兵進行的改造,看起來,多爾袞倒是下了一番功夫,從失敗中吸取了教訓。若是俞國振止步不前,兩人再遇時,恐怕還要費一番手腳。但可惜的是,俞國振有把護,到雙方再相遇時。只怕他要碾壓多爾袞了。
“多爾袞若真控制了兩白旗,那麼代善爭不過他,三五年後。建虜中必有一番大斗。”俞國振心中暗想。
其次是大明的情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