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絲毫的喜悅。她明顯憔悴了許多,可是那雙眼依舊是那般的明爍,如天上的星子,爍著光芒。“殷格?”手中的紅巾隨著落地。
若潔突然覺得,玫瑰的確是很傷心。
能面對殷格那身男不男女不女裝扮,而且不發笑的,都不是正常人,她自己就整整笑了十分鐘。不過,現在確實不是“笑”的時機。
“對不起。一切我全都知道了,是我的錯。”他懺悔地說著。
玫瑰只是緊緊盯著他,不出一聲。
“跟我一起走吧!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今天就離開這裡。和我一起走,好嗎?”他走到她的身前,執起她的手。
她抬起眼無言的看他,眼神落下。“不,已經太遲了。”
“不!”他狂怒的吼一聲。
若潔的心都快由口中跳出,萬一被外面的人聽見怎麼辦?
顯然玫瑰也是這麼想,因為她驚跳而起,以手掩住了他的口。“你不要命了嗎?”
他拉下她的手。“你一定要跟我走,不管你說什麼……我都……”
“我不愛你。”她甩開他的手。“這樣夠了沒有?”
殷格搖著頭。“你儘管懲罰我,你可以說你不愛我或者你恨我,可是我不會因此讓你毀了你自己的一生,我不會讓你和那糟老頭這樣過一生。我今天不管怎麼樣,都一定要帶你走。”他堅定地握著她的手說。
“你在這裡發什麼瘋。”玫瑰惱怒的說:“你不是說不再愛我?你現在又回來做什麼?我好不容易死心了,你想讓我再出糗一次嗎?你又想再報復我嗎?我……”
殷格激動的以吻制止她這許多的憤怒和火氣。
他倆以為這是什麼時候啊!若潔一邊尷尬的躲避那畫面,一邊祈禱著不要有人想闖進來瞧瞧。老天,他們這一吻還真夠久的。
終於,殷格結束這吻。“我愛你,從來沒有改變過,即使我以為你只是利用我,我也還是愛著你。這也是我會這麼痛苦的原因。我抱歉我太笨,我竟沒有想到你也許有其他的理由,文樺都告訴我了,你為了我背叛了自己的家庭,我……”
“沒錯,而且……我不會再這麼做了。”玫瑰推開他,走向小小的圓形艙口。“我不能再度背棄他們。”
“是文樺要求我這麼做的。他說,你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靈活的應變了,他不要見你葬身在這……”這次打斷他們的不是別的,而是門口傳來的清晰敲門聲。
“玫瑰,我要進來了。”是玫瑰的母親!
玫瑰慌亂的望向他和門口的若潔。這間艙房沒有地方可躲,就連床底下也是黏死在地板上以防止滑動的。他們的秘密小聚會眼看就要曝光,門一寸寸的被推開。
華陳娟娟走進來後,對屋內多出的兩人視若無睹,站在門口說著。“唉,怎麼房間內的留聲機也不懂得關,音樂這麼吵,我以為你房裡有人呢!”接著關上門。
果真是老狐狸。三言兩語就把所有的疑點,將門口守衛心中的疑慮抹了去。
她走進房門,二話不說就給了玫瑰一巴掌。
那巴掌不響,卻很用力,因為她臉上即刻浮出五道紅手印。
“媽?”
“難道還要我提醒你,我們現在身處的險境嗎?弄出那麼多聲音,就算白痴也會懷疑。要不是我在這附近守著,你還混得下去嗎?早被人發現了。”她聲色俱厲的說。
玫瑰撫著臉頰,黯然的低下頭。
“你太過分了,這全是我的錯。”殷格把玫瑰拉到身後。“你怎麼可以打人?”
華母冷冽的眼神射向他。“你,”她鄙夷的模樣讓人顫抖。“是誰?”
“我是鮑殷格,我是要帶玫瑰走的人。”
“帶她走?你和她拜過堂還是訂了親?真有那麼大本事,在那一個月之間,大可以帶她走。結果呢?換回我女兒像具沒有生氣的行屍走肉一樣的回來。年輕人,我給你兩秒鐘自我眼前消失,否則……”
“不!”殷格一口回絕。
“你說什麼?”華母高亢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殷格取出一柄槍出來。“我說:”不。“我今天一定要帶她離開。”
華母瞪著那黑色的槍口。“你敢開槍嗎?當著我女兒的面?你敢射殺她的母親?”
“殷格!”玫瑰對於殷格竟以武器對著她母親的作法,也感到訝異和驚慌。因為她知道母親不是容易被屈服的。
“我是不敢開槍。可是我敢這樣……”他反過手槍的握把,以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