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問她。”蘇慕看著雲裳奶奶的臉上一絲有些苦澀的笑；她搖了搖頭； “她不好。”
希文爺爺一下子抬起頭來；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像是沒有聽清般再問了一次： “她真的……”
“你想想，一個沒有成親就有了身孕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有好日子過。你還有什麼資格跑來問我？”雲裳婆婆有些激動了；不知道是為了他口裡的雲煙還是為了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慕有些糊塗了。悠然的聲音從隊伍頻道傳來： “我們出去吧；等他們兩慢慢說。”
“不要走！帶我回去。”雲裳婆婆見到蘇慕兩人要轉身；連忙走上來；抓住了蘇慕的手。
“雲裳；你聽我說……”希文爺爺有些著急地轉過身；想去抓雲裳的胳膊；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呃！這個是什麼情況。蘇慕有些無語地看著悠然。這感情怎麼這麼複雜啊。不要把她扯進去啊。
雲裳婆婆不管希文爺爺；有些焦急地催著蘇慕快走。蘇慕很為難地看著悠然；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
希文爺爺突然一下子衝到了門口；伸出手攔著： “雲裳；我只是想要知道雲煙怎麼樣了。”
雲裳臉色有些白；身子有些顫抖。她抬起眼睛去看希文爺爺： “你不用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要知道；我這麼多年就只是想知道；她怪不怪我。”當時；如果不是自己那麼懦弱；也許；自己和她現在已經是兒孫滿堂了吧。他很激動；臉色有些紅。
雲裳的目光突然頓了一下；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心裡氣不打一處來： “她死了！”
希文呆了；蘇慕和悠然也呆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雲裳的聲音顫抖著；滿臉淚花： “如果你走了也就算了；你不該再娶我；更不該在知道我和她的姐妹關係後；什麼都不顧就走了。如果不是你；她不會因為生孩子而落下病根。你高興了吧！”
“我……”希文張著嘴；彷彿想說什麼；可是說了半天；只有斷斷續續幾個音；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想過無數種兩人見面的情形，卻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先走了。他要怎麼去懺悔。
雲裳把埋著幾十年的話都說完了。她的身子搖晃不定；抓住了蘇慕的手： “送我回去；快。”
“您家住哪裡？”蘇慕看雲裳婆婆這樣的悲傷；連忙問道； “是來那裡嗎？”
雲裳婆婆搖搖頭： “送我去別的地方。”
“叮；請問你要接受任務‘重拾昨日記憶’嗎？”雲裳婆婆才說完，蘇慕和悠然都聽到了系統提示。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接受了。
兩個人看了一眼耷拉著頭的希文爺爺；也不說什麼；只是扶起了雲裳婆婆往外走去。
雲裳婆婆走了幾步；示意他們停下。她頭微微往後偏了一下；說道： “如果你真的覺得懺悔；就跟我來吧。”
希文爺爺聽到了她的這句話；心裡深深被刺痛了一下；站了起來；跟著他們往外走去。
幾個人繞著彎彎曲曲的巷子走著。一路上幾個人都沒有說話。蘇慕沉默著；只是為了這永遠的錯過。
當年；自己離開前男友的時候；也是一個雨天……
“蘇慕；我們分手吧。”那個人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對她說著。杯子碰到盤子的聲音；如此刺耳。
蘇慕抬起了頭；問了一句： “是因為她嗎？”
他看了她幾秒；然後驀地轉過了頭看向窗外： “她有了我的孩子。就在；上一次我們冷戰的時候。”
她低下了頭： “我……”她能說什麼；她說什麼能挽回什麼？難道；那個孩子就不會存在了嗎？就在那一瞬間；她恨他；他為什麼把自己推入了自己的境地。
顫抖著嘴唇，她卻說不出分手兩個字。也許是因為還愛吧。還以為這次的爭吵；兩個人還會像以前一樣合好。只是；好象這一次；她錯了。
“對不起；我要陪她去醫院做檢查。這次的咖啡；我來付吧。”從頭到尾；他的表情都是雲淡風輕。他拿起了搭在椅背後的衣服；然後快步往咖啡屋外走去。
就這麼讓他走了嗎？從此再不能對他撒嬌了，和他一起看星星，一起看電影，過****節。從此；他和她就是路人了。
她突然不那麼甘心了；一下子站了起來；跟著他的腳步往外跑去。她飛快地跑到了他的身後；叫住了他的名字： “你愛過我嗎？”
他沒有回頭。天空突然飄起了洋洋灑灑的小雨；沾溼了他們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