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嗎?他們已經在恭侯多時,你去吧。”
這是他小商王府的家事,別人沒必要知道。
“啊?啊,是啊,那奴婢就先走了,王爺請。”
靠,當她是白痴嗎?
小商王擺明是在下逐客令,她要再不走,就太不識好歹了。
宇文淵淡然點頭,目送她離開。
“三少爺,你怎麼樣?!”
總算等到這裡只剩下一府的人,早已等不及的阿莫立刻衝過去,要幫宇文泫察看傷勢。
宇文泫卻退後一步,躲開了他的手,“為什麼打我?”
他還是在笑,好像很喜歡看到宇文淵大怒的樣子。
“因為你該打!”宇文淵收回目光,咬牙。
阿莫和清簾均為之瞠目:好---有說服力的解釋。
宇文泫越笑得亂七八糟的,“是嗎?我該不該打,你不從來都不過問的嗎?我從來都是這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氣成這樣有什麼好?”
“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宇文淵眸子裡怒火更盛,手一緊,一股極重的內息透入長鞭,令它猶如有了生命一般,蠢蠢欲動了起來。
“為什麼不敢,我又沒有說錯,你管我做什麼?”
宇文泫伸手撫摸著脖子上的傷痕,火辣辣的痛,手拿下來一看,已是滿手的鮮血。
宇文淵下手還真是不留情。
“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我都不放在眼裡,我若不教訓教訓你,你---”
宇文淵神情冰冷,眸子卻熾熱如火,看來這段時間他忙於國事,又忽略了教訓他了。
他揚高了手裡的皮鞭,宇文泫眸子裡終於有了懼色,下意識地就要後退。
驀地,眼前人影一閃,去而復返的宇文洌已經擋在宇文泫身前,“要教訓他,先教訓我!”
他簡直就是怒不可遏地瞪著宇文淵,雙手比劃得又急又快,手指骨節都在響。
阿莫和清簾同時鬆了一口氣,心也“通”一聲落了回去,如果說這小商王府還有一個人可以攔下宇文淵的話,這個人無疑就是宇文洌。
宇文淵只是一咬牙,立刻放下了手。
“二哥,你回來啦?還真是時候,你怎麼知道王爺要教訓我的?”
王爺?
他居然連大哥都不叫,真沒把堂堂小商王看在眼裡啊?
宇文淵深吸一口氣,突然轉身離去,他對宇文洌似乎特別能容忍,那樣子就像他欠了他什麼一樣。
“你怎麼樣?大哥為什麼要打你?”
宇文洌回過頭來對著宇文泫比劃道,一看到他脖頸間流血的鞭痕,眼中現出又是責備又是心疼的神色來:
“我又不能時刻在你身邊,你為什麼要惹大哥生氣呢?”
“我沒事,”宇文泫不在乎地笑,蹦跳一下,“二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能惹動堂堂小商王嗎?如果能的話,我巴不得天天惹得他大怒,那才好呢!”
“你說什麼混話?!”
宇文洌臉色一沉,伸手拍了他額頭一下,鄭重無比地比劃道:
“現在國勢不穩,朝中事已讓大哥很傷心神,你就好好聽話,別讓他生氣分心,我也好安心,成不成?”
宇文泫再笑,好像捱打了還很開心一樣:
“他怎麼會為了我分什麼心?二哥,你就放心吧,就算我把京城翻過來,王爺他也不會多看我一眼的,在他眼裡,我只不過是個---”
話至此沒有了動靜,不是因為他不想說下去,而是因為宇文洌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宇文泫並沒有掙脫宇文洌的束縛,也不再說什麼,垂下了眼瞼。
“邦、邦、邦---”
“南無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不知從王府的哪個房間傳來沉悶卻清晰的木魚聲,跟著又是輕到幾乎聽不到誦佛聲,一聲又一聲,縈繞耳邊,揮之不去。
其實這誦佛聲是真的輕得聽不到的,只不過王府中人都知道,那個永遠不會邁出屋子一步的人每天除了吃兩餐飯和睡兩個時辰的覺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在拈珠唸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有任何地改變。
木魚聲過後,就一定會是不斷的誦佛聲,所以就算聽不到,也能夠感受得到。
十五了,一個人十五年如一日地做著同樣一件事,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端木風冽放開了手,拍拍宇文泫的肩,比劃道,“去看看二夫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