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讓露濃叫你師父呢?你明明就有教她功夫,還那麼疼她?”
他很疼我?
楊雪下意識地回頭去看,謝逸卻轉過臉去。
“沒有為什麼,不行就是不行,丫頭,你要再記不住,我就離你遠遠的,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就是這樣的懲罰?
不見就不見唄,這個世界,誰離了誰不能活?
“不要吧,謝護衛,露濃可離不開你。”
韓露華笑的很沒心沒肺的,看來她很清楚,謝逸只不過是說說罷了。
因為他每聽秦露濃叫一次“師父”,就要這樣恐嚇一次,她都聽得倒背如流了,也沒見他躲多遠,秦露濃還是能夠常常見到他。
“你們在這等很久了吧,皇后娘娘等得很急嗎?”
真是的,用得著嗎,又不是她要嫁人。
“皇后娘娘沒有旨意過來,我怕你有事嘛。”
韓露華絕對是真的關心她,不然就不會厚著臉皮硬拽了謝逸一起來了。
“呃,沒事啦,我是師父的得意弟子嘛,不會有事的。”
楊雪要說不會感動,那是假的。
但她也太不知道什麼叫臉紅了吧,人家謝逸剛才還說對她失望來著,這個“得意弟子”也就她自封,人家可沒承認。
“我再說一次,不要叫我師父,也不要對人說是我的弟子,尤其是在這流蘇國,聽到沒有?”
這一次謝逸沒有跟她笑鬧,臉色又是一沉,眼神也變得很凌厲,好不怕人。
不過,楊雪倒是沒怎麼害怕,剛剛她看過他這個樣子了。
她比較興奮的是,又多知道了一件事:她穿來的地方叫做“流蘇國”。
但,流蘇國是什麼國?
好像沒有聽說過耶。
可這個叫不叫“師父”的問題,要怎麼解決?
“師---可是為什麼?”
總要有個理由吧?
“沒有為什麼,總之我不會收任何人做徒弟,而且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的,丫頭。”
謝逸板著臉,語氣倒是溫和不少,又一次輕飄飄地把話題繞了開去。
“又是這麼說。”
韓露華在一邊咕噥著,估計這話她也聽的多了。
“不對吧?謝護衛,奴婢聽人家說,你從前已經收過一個徒弟,為什麼人家可以拜你為師呢?”
不但是個大嘴巴,還是個大耳朵,連這事她也知道。
“他嗎?因為在那之前,我跟他已經有了師徒的情意和名份。”
謝逸眼神開始變了,顯然對於這個傳聞中的徒弟,他相當滿意,也相當疼愛。
吃醋,我吃醋!
楊雪咬牙,咯吱咯吱響,卻也聽出點什麼來,“在那之前?在哪之前?‘那’是什麼時候,什麼事?”
好,終於抓到重點了!
謝逸臉色一變,蒼白得可怕,“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忘了。”
會是忘了嗎?
看他那痛苦的眼神就知道,楊雪突然提起這件事來叫他措手不及,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大概他每提起一次來,就會痛苦一次吧?
“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楊雪很後悔,不該多此一問。
人性好奇是沒錯,但不能為了刨根問底就不顧別人的痛苦,那分明就是小人行徑。
“沒什麼,丫頭,你還是個孩子呢,我不會怪你。”
謝逸淺淺一笑,目光越過她看向蒼茫的遠處,很迷離,很深沉。
很美。
“丫頭,你先去吧。”
皇后娘娘還在等她,謝逸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你呢?”
這裡的人她誰都不認識,怎麼知道哪兒跟哪兒?
楊雪很不想謝逸離開,她只認識他這一會兒而已,居然就想要依賴他了。
這什麼感覺?
“我有要做的事---丫頭,你那是什麼眼神,好像我要棄你不顧似的,還不去?”
謝逸微皺眉,丫頭今天是怎麼了,眼神一直那麼茫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嗎?
“我才沒有,你走好了。”
切!
把她說的多脆弱似的,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外面上學,她什麼沒經歷過,什麼事不是親力親為?
咱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會照顧自己。
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