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衝上她的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頭好痛。”
“頭痛是嗎?”他的手按上她的額頭。“我幫你治好。”
“啊……”她疼得齜牙咧嘴,朝他拳打腳踢。
“想起來了沒?”他繼續揉她的腫包。
“放開!”她朝他狠踢一腳。
他白色的袍子上頓時髒了一片,在她踢上他的胯下之前,他閃了開來,隨即以扇子輕拍袍子。“想起來了嗎?”他微笑,表情溫良。
葵月捂著頭,眼眶迸出淚水,這個殺千刀的王八,喪盡天良的人渣,沒心肝,沒人性的魔鬼!她轉開頭,不理他,額頭痛得她想捅他幾刀。
“看來我用的力不恰當,那就再來一次好了。”
見他又想來一次,葵月喝道:“你再過來我就大叫非禮,讓你顏面盡失。”她隨手抓起几上的茶盞威脅。
“非禮?”他上下打量她,摸摸下巴。
他色迷迷的樣子讓她大怒。“你這個色胚,混帳王八,殺千刀的奸商。”
“如果我要非禮你,你可沒機會呼救的。”他和顏悅色地解釋。“現在仔細想想,惠先生描述的模樣就是你這樣子,不過實在沒想到你會大膽到混到我的眼皮子底下來。”
“你眼皮子底下有什麼了不起?”她冷哼一聲。“我若是想進皇宮,照樣能進得去。”
他哈哈大笑。“還真是大言不慚,也不怕閃了舌頭。”
她氣沖沖地起身,確定自己沒撞得暈頭轉向後,便轉身離開,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得處理,沒時間在這兒跟他瞎耗。
他擋到她面前。“想去哪兒?”
“皇宮。”她挑釁地說。
他又笑出聲。“在我沒把事情弄清楚前,你哪兒也不能去。”
葵月瞪著他,一邊想著該怎麼脫身,如果她大喊一聲——你看有彩虹!不曉得他會不會分心讓她脫逃?這念頭讓她揚起笑,她想他不是那種笨到會上當的人,更何況這方法在她六歲以後就不管用了。
“笑什麼?”他挑眉問。“真以為我沒能力留下你嗎?”
“你憑什麼留下我?”她質問。
“憑我現在還是你的主子。”他從容以對。
葵月原想反駁他,話到嘴邊卻讓一個念頭給阻下。她瞥他一眼,不經心地說道:“主子會想辦法解決奴婢的困擾嗎?”
她的話讓他的嘴角抽了一下,這女人到現在還不忘想操控他。他不動聲色地說:“那就得看什麼問題,是不是夠誠意,如果有人又想搞小把戲,可是會讓本少爺失去耐心。”
她斜睨他一眼,他竟然拐著彎損她。“頭痛可不是小把戲,而且罪魁禍首還是你。”如果不是他突然出聲,她也不會踏空,弄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你是讓自己的小聰明害成這樣。”他直指要害。
“我的小聰明讓我在贏府吃香喝辣五個月。”她犀利地反駁。
她的話應該讓他惱火的,可他卻揚起笑意。“夠了,要要嘴皮子等你把事情都說清楚以後。為什麼捏造我與你成親的事?為什麼是我?”
“我想先休息一下再回答你的問題。”
“現在就回答。”他語氣堅定,沒有轉圜的餘地,讓她休息難保她不會又想出什麼餿主意。
她不高興地怒視他一眼後才道:“我們見過面,你記得嗎?”
“你見過我?”他訝異地看著她,他怎麼沒有印象。
她點頭。“兩年前你到舅舅家做客,我瞧過你。”
“什麼時候?”
她揚起得意的笑。“上茶的時候。”
他瞠大眼,努力在腦中搜尋,上茶的時候……
“你……我以為你是奴婢。”而且她低著頭進來,他沒看清她的長相。
她指了指自己的頭。“有趣的小把戲,不是嗎?”
她洋洋得意的模樣讓他露出笑。“你舅舅都讓你這樣為所欲為的嗎?”
“我偶爾會穿著奴婢的衣服進廳端茶,瞧瞧你們這些大爺是什麼德行,只要不過分,舅舅都會順著我。”一想到舅舅,她就憂起心來。
“為什麼選我?”他又問。
“我做了籤抽中的。”她聳聳肩。“我沒有太多的選擇,扣掉太老的、太醜的、人品不好的、離建州太遠的,還要能每天喝茶的,最後只剩三個。”
這番話讓他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沒想到他是這樣被選上的。“你舅舅就這樣放任你胡來?”他不可思議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