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銅劉脫手飛出,閃電般襲向萬侯玉胸腹。
萬侯玉那料有此?躲已不及,匆忙間咬牙橫心,左臂凝足真力,硬向飛來八寶銅劉截去,八寶銅劉被他一掌截個正著,無如卻未能撼動八寶銅劉分毫,還沒來得及轉第二個念頭,那重越百斤的八寶銅劉已撞上胸腹,慘呼一聲,狂噴鮮血往後便倒。
紀奉先身形跟進,伸手一撈抓住了八寶銅劉,趁勢一腳把萬侯玉屍身踢出室外,“叭達!”墮地。
紀奉先毫不怠慢,抬手一掌拍開紀飛霜穴道,紀飛霜應掌而醒,他已急不可待地問道:“妹妹,玉霜呢,快說!”
紀飛霜一怔,茫然道:“玉霜,她怎麼……我不知道……”
紀奉先道:“那麼你是被……”
紀飛霜道:“我要去追你,龐領班阻攔住我……”
紀奉先紅了眼,咬牙說道:“那麼是索飛來過了,妹妹,你在這兒等我,我追他去,我要不把他姓索的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誓不為人。”話落,轉身就走。
紀飛霜臉色一變,伸手拉住了他,急道:“哥哥,算了,讓她去吧,反正你沒辦法取得她的心,這樣一輩子又有什麼意思,大勢已去,趁著蕭涵秋未到之前,咱們走吧!”
“走?”紀奉先道:“妹妹,你讓我到那兒去。”
紀飛霜悽婉地道:“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我陪你過一輩子。”
紀奉先揚眉笑道:“我紀奉先不是怕事的人,我不信他們……”
“哥哥。”紀飛霜急道:“嫂子死了,你依仗的兩股助力也失去了,甄姑娘也走了,眾叛親離,如今只剩了咱兄妹兩個,到了這般地步,你還執迷不悟?”紀奉先笑道:“妹妹,悟如何,不悟又如何,我這個人不到最後一刻,血濺屍橫斷了氣,是絕不罷休的。”一掙掙脫了紀飛霜那隻玉手,如飛衝了出去。紀飛霜大驚失色,一聲嘶聲悲呼:“哥哥!”閃身追了出去。
紀奉先對背後的嘶聲悲呼聽若無聞,騰身掠向前院,前院中,猶有幾個煞星罩命的倒黴鐵騎會賊徒留守著。紀奉先如今已是橫了心,紅了眼,掄起八寶銅劉,那幾個賊徒連呼喊都未來得及出口,便一個個腦漿進流,命喪屍橫。紀奉先身形微頓,一長身直上半空,兩個起落已上了霍祖山那最高的絕峰,站在絕峰上,他掃目搜視,提氣狂呼;“索飛,你出來,紀奉先在此……”“索飛,你要個英雄,就出來跟我紀奉先放手一搏!”
“索飛……”
“索飛……”
“索飛……”
空山寂寂,四下空蕩,那有迴音?更無半點人影。有,那是峰下紀飛霜的嘶聲呼叫。
當紀奉先第六聲呼叫方落,第七聲尚未出口之際,突然一個清朗話聲響自背後,話聲中還帶著點冷意。“紀奉先,蕭涵秋在此,你找我也是一樣。”
紀奉先身形一震,霍然轉了過去,眼前五六丈處,冷然卓立著一人,不是那南龍聖手書生蕭涵秋是誰?
紀奉先勃然色變,道:“是你……”
蕭涵秋冷然說道:“不錯,是我。”
紀奉先叱道:“叛逆……”
“住口。”蕭涵秋冷喝說道:“你叫淮叛逆?勾結北敵,陰謀造反,在朝廷,你是個不忠的叛臣,欺辱民女,殺害俠義,在武林,你更是個不折不扣的敗類,身兼大奸巨惡,你還有什麼臉叫人叛逆!”
紀奉先身形暴顫,鐵青的臉上微透紅意,咬牙道:“蕭涵秋,算你口齒犀利……”蕭涵秋道:“難道這不是鐵的事實?”
紀奉先厲聲說道:“是事實又如何?”
蕭涵秋道:“我身負使命,捉拿朝廷叛臣,更代表天下武林剷除你這人面獸心,令人髮指的無恥敗類。”
紀奉先冷笑說道:“就憑你跟索飛?”
蕭涵秋道:“不,就我蕭涵秋一個就夠了。”
紀奉先道:“兩個也不夠,何況你一個?”
蕭涵秋道:“憑我這身所學也許略差半籌,但我代表的真理道義,天下沒有人能不在真理正義面前低頭。”紀奉先冷笑說道:“蕭涵秋,那看不見,摸不著。”
蕭涵秋道:“古住今來沒一個奸佞能逃過天理國法,也沒一個武林邪惡不在正義衛道之士面前倒下去,這是鐵的事實,你該知道。”紀奉先道:“可是我這個人向來不信什麼事實。”
蕭涵秋冷冷說道:“到時候你會信的。”
紀奉先道:“我倒要看看誰先在誰面前倒下去。”
蕭涵秋雙目暴射威稜,叱道:“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