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笑一邊抽搐,無數炸碎的內臟,因為狂笑,不住地在血洞中飛濺出來。赤目妖流出了淚水,在這一刻,它只想速死。可是,它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發笑,直笑到死不為止。在長達十分鐘的等死過程中,心臟都蹦出來體外的它,還在痛苦地‘笑’。
悔恨的淚水和血汙。
混合在一起。
假如讓赤目妖再選擇一次的話,它肯定寧可自殺,也不選擇與岳陽為敵。
只是,生命沒有重來的機會,最少,像它這種罪大惡極、死有餘辜又猖獗殘暴的傢伙,不會有重來的機會。
同一時間,在七星巖,平時只准許王者聚會的地方,有數十近百個魔獸在圍著奄奄一息的飛天龍蜥。此時的飛天龍蜥,面板和肌肉就像讓人用刀子剝落一樣,與骨架分離,除了頭顱外,全身都露出了森森白骨。
“那個新人到底說了什麼咒語?”獅王、蛤蟆王和人面虎等首領都在,追問著逃回來的飛天龍蜥。
“沒有…咒語……”飛天龍蜥眼裡的瞳孔開始放大,散光。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弄成這樣,竟然是誰下的手,龍蜥,你想說了什麼?仇人是誰?”飛天龍蜥的老大鷹王趕到了,一看屬下如此慘狀,不由怒髮衝冠。
也許是老大趕到了,飛天龍蜥眼睛一動,迴光返照地提力,虛弱地說了句:“勿謂言……”
沒等它說完,飛天龍蜥的骨架鬆散,頭顱的面板也似有刀子剝離那樣。
一陣血汙湧出來。
僅剩頭顱的飛天龍蜥,在眾目睽睽下,變成一顆慘白的骷髏。
恐怖之相,讓圍觀的魔獸們,統統倒退幾步,深怕自己也沾染上這種災厄神力的詛咒。
獅王勸鷹王先冷靜下來:“你在後面作戰時,堡壘這邊,又來了一個新人,應該是姬無日或者仲華的弟子,龍蜥臨死前,曾說赤目曾經到獸谷後面調查過那個新人的身份,蛤蟆兄也證實過這一點。那個新人,不知道是得了姬無日還是仲華的寶物,那是一件觸發性的詛咒類寶物,叫做‘潘多拉魔盒’,有金銀銅三種。他自己開啟沒事,平時也無殺傷力,可是一旦觸發,中者就受到各式各樣的神力詛咒。闢翼死於脫水,參孫死掉淹溺,白鹿爆體,而龍蜥之前還說過大耳鼠的詛咒是衰老……”;
人面蝶翼蜂身的毒蜂王也來了,看見如此慘狀,搖頭嘆息:“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招惹他,那個年輕人給我的感覺,非常恐怖。他和姬無日、仲華他們一樣,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別說這些中央神殿的上位者,就是魔醫韋經略、鬼眼王和六盤王那幾個傢伙,也弄得我們焦頭爛額。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與他們敵對,他們只想通關,根本沒有與我們開戰的意思。現在好了,你們瘋狂攻擊,弄死了他們的戰獸,迫得他們不得不結團自保,向我們宣戰,這一仗,就算我們最終獲得勝利,也只是慘勝!”
“問題是,現在我們要罷手,對方也不願意。”人面虎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鬼眼王他們的戰獸,還沒有培養起來,我們還有機會。”蛤蟆王是眾魔獸中最貪婪的一個,沒有之一。
“要不是有中央神殿那兩個沒有通關的燃烽和萬魔在,他們早就反攻了,他們真正畏懼的,是那兩個僅次於姬無日的殿主!還有,那個新人,也同樣危險,三大居留民首領,已經表示不管了,你們要是再繼續送死,除了成為人家初生獸成長的營養,再無第二種可能。”毒蜂王宣佈自己不願再招惹岳陽,同時也命令手下,不準得罪這種未來的勁敵。
“這個新人,暫時的確不要動,最少在弄清楚潘多拉魔盒前,不要亂來。但魔醫和鬼眼王他們,我們必須把他們留下來,我們必須壯大實力,居留民越來越強大,我們再不奮力一搏,以後只會滅族。”人面虎不無憂慮地說。
“還不是因為你們愚蠢,招惹姬無日和仲華,結果手下死傷慘重。”毒蜂王一說就怒了。
“不要吵,現在我們還有一定優勢。”獅王趕緊壓場子。
“對,居留民再死一次戰獸的話,他們還不是乖乖的變成我們的手下!那個魔醫,還有鬼眼王等幾個,戰獸都死過兩次了,只要再努力一把,他們就會徹底失去闖關資格,成為我們的屬下。這樣的機會,要是錯過不殺,那豈不是對不起自己。”蛤蟆王極力遊說眾魔獸參與它的作戰計劃。
“別急,我們還有足夠時間,那些傢伙的戰獸都還沒有真正成長,就算成長了,想透過獸谷,也不是容易的事,他們可不是姬無日和仲華那種接近神一般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