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望著他，微微地笑下，語調較為輕緩溫和：“若是討厭的話，便不會老找。”
笑笑，然後蹲下身子摸摸孩子的頭。卻發現孩子的眼在那時暗暗，黑的望不見底的眼睛如同熄滅最後絲可以看到光華的炊煙，暗淡的沒有絲生氣。
“在騙人。”他的眼睛是那般的黑，黑的讓人看不清裡面的任何東西，像是極深的水，深的啊，好遙遠也好平靜。無波無瀾的，好平靜。
孩子拉著楚梵音的手臂，輕輕晃兩下，聲音單純清脆地飄蕩在空氣中有些空空蕩蕩的感覺，就像是在清唱著不知名樂曲的聲音，飄忽著的生息。
他望著楚梵音，是笑，空洞著眼睛的笑。好看的唇瓣微微地上翹，出奇的有那麼絲柔和。
“老師騙人。”他仰著頭望著楚梵音，聲音很清脆：“那個時候躲不是麼？”
“是害怕不是麼？”孩子的眼睛黑的只剩下層霧氣，瀰漫在那黑的望不見底的眼睛裡：“可是為什麼又要來呢，萬控制不住殺怎麼辦。”
孩子的聲音很清脆很清脆地迴盪在大廳裡，脆脆的糯糯的。他很單純地望著楚梵音，眼睛黑的好純粹啊，只是因為太單純，才更讓人憂心。
“不是害怕。”楚梵音摸摸孩子的頭：“不是害怕的……”
可是還沒有等到完句話，沒有等到將句話後面的東西出口，卻不得不停下來。
低低頭。
眼神有些柔和，在望著的方向，孩子變形的手，穿過的胸口。
很疼。
疼的根本不出話來，連喘息著都顯得那般的難過。
“老師的心是什麼顏色的，為什麼要騙呢？”他歪歪腦袋，眼神啊就像是機械般的呆滯。
卻見下秒鐘，心臟被孩子的手帶出體內，紅色的器官甚至還在下下地跳動，血管因為被牽引出，已經破開，紅色的液體沾溼孩子的手。
“為什麼要騙呢？”孩子低下頭，手中不免緊。
撲哧——
也是揍敵客家的殺人絕技，跳動著的心臟在孩子小小的手中，被捏爆。
小小的殺手，眼神沒有任何絲的波瀾，只是像是什麼東西凝滯著樣，似乎還沒有回過神兒來。
楚梵音那時整個人似乎是靜止在個動作上，終究是停下來。就像是沒有發條的鬧鐘，不再走動。
空氣在個時候好像是有些窒息，悶得人透不過氣來，只有濃濃的血腥味在輕輕地迴轉。反應不過來的不止是楚梵音，而且是那個……
小小的殺手啊。
他攤開手掌心，大概是不可置信的還握握，有粘稠的液體停留在指節上，他握握手心，又握握。
纖細的手指張開又收攏，猶是缺乏真實感那般。
似乎是才反應過來似地孩子的眼睛猛然瑟縮那麼下下，就是下下。但在那下間，他的眼神出現許多複雜的感情，那從來都是缺乏者生氣的眼睛，似乎有些別的東西。
可是隻是短短的剎那。
很快很快，便被驚異和恐懼替代……
“……”孩子推推楚梵音，語調中甚至還有著顫抖：“……、沒有想要殺的。”
雖然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啊，他便開始進行著殺手的訓練，可是現在沾上血紅的液體的時候，心中會好難過好難過。
“、沒有的。”他的眼中有著些驚惶。
是的，他沒有，他甚至是沒有反應過來那手便穿透的心臟，和從前那無數次沒有什麼不同。
“真的沒有的，嗚……”他的聲音中帶上絲絲嗚咽的感覺，他根本沒有想要殺的，只是習慣，不知道為什麼他便伸出手，只知道那個時候他似乎是被欺騙般，很難過。
可是，他真的沒有想要那樣做啊。
真的沒有！
“起來。”他是殺手，可終究還是個孩子，甚至是因為長時間進行殺手的訓練和殺手的任務，連殺人都成為本能的孩子，可是，終究還是個孩子。
“……”他的眼睛睜得好大好大，似乎透過那粘稠的紅色液體，他可以看到那個時候，帶著他在鞦韆下的時候。
咯吱咯吱——
遠遠的還有秋千晃動的聲音傳過來。
帶著笑意的聲音還在耳邊飄蕩：如果可以的話，想看著長大。
“起來好不好？”他眨眨眼睛，有著不可置信的味道。
“怎麼啊，為什麼不起來。”他的眸子，淡淡。
黑色的髮絲遮擋他的眼睛，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是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