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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只可憐了歹商貝勒,死得真有些不值了!咱們家格格雖說不是頂喜歡他,可也沒說討厭不嫁他。去年我還以為格格嫁去哈達,姐姐你必定會跟了去,少不得日後我要一個人寂寞了……誰曾想這不過是大爺和二爺拿格格作餌,訂下的計策。歹商貝勒還滿心歡喜的從哈達親自過來迎娶,結果……”
“行了,別再說了。要是被爺知道咱倆嚼這舌根,非揭了咱們的皮不可。”阿濟娜畢竟老成,那丫頭卻混不在乎的說:“怕什麼,又沒旁人∫只是替歹商貝勒可惜了,好好的為一個女人白白搭送了一條性命!偏我們格格還把他給忘了……”
“這話我聽著可別扭,難道你的意思還是怪格格的不是了?”阿濟娜畢竟是我的貼身丫頭,這話一聽就知道她心裡向著我。
“我哪敢啊……”小丫頭輕笑,“咱們的布喜婭瑪拉格格,可是打才出生,便被族裡最有威望的薩滿預言,她將來可是……”
聲音越說越低,我悄悄扒著窗欞往裡偷看,卻見她倆走進裡屋替我收拾床褥去了,雖還在交談,卻因為隔得遠了聽不真切,我又不能衝進房去繼續聽壁腳,只能悻悻作罷。
不過……就剛才聽來的八卦,可真有點叫人消受不了。
居然有個人,因為“我”死掉了!
真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
第2卷 慘敗
轉眼便是農曆除夕。
在現代我是孤身一人,年節時常跟著sam他們跑專訪,忙得大年夜晚上都回不了家,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過年的冷清和忙碌。
相比而言,在古代的第一個新年卻過得異常熱鬧。不僅是因為年味比現代的要強上數倍,還多虧了這葉赫那拉家族人丁興旺。
布齋所出的女兒並不只我一個,我也不可能指望著古代的男人只生一個女兒。事實上,在多妻多子的時代,我之所以能夠在眾姐妹們中脫穎而出,關鍵在於我這張與眾不同的臉蛋。
布喜婭瑪拉,長得極美!美到我每次照鏡梳妝的時候,都會看得心馳神搖,久而久之阿濟娜那丫頭幾乎以為我這個主子得了自戀情結。
這樣的一副花容月貌,隨著年歲的增長,或許會變得更加嫵媚動人吧?清純中透著跳脫的妖嬈,這是我在自己臉上看到的真實形容詞。
雖然因為年幼身量未足,但是僅憑著這張臉,她已是當之無愧於“女真族第一美人”的稱號。
而在現代,以我的長相,不過是中上之姿,說不上難看,卻也絕對不屬於明星臉孔那一類人,所以走在大街上絕對不用擔心會產生那種回頭率300%的超強恐怖感。可是……東哥不同!大大的不同!
初來古代的那會兒我還並沒有意識到這種不同的感受,可是自打聽說曾經有個男人輕易就為了“我”而賠上一條性命後,我開始真正注意到東哥的美貌所能帶來影響力是多麼的巨大和可怕∫開始留意那些平時並不曾仔細體察的追逐目光,駭然發現但凡是男人,不論老少,只要見我第一面,眼神就會立即走樣。
打那以後,那些個驚豔讚賞乃至貪婪猥褻的目光,我真是一個不落的統統體會了個遍。
做了二十三年的平凡人,今兒才算真實的過了回美女的癮。然後我猛然發覺,我討厭做美女!真的很討厭!
在這樣頻繁的目光追逐中,我發覺我正在慢慢的失去自我,失去那個原先的我——那個平凡而又真實的步悠然!
終於,在繁華和熱鬧的新春過後,我最害怕的面對的,長久深埋在我心底的那個隱憂悄然浮出水面。
萬曆二十一年六月,烏拉部首領滿泰貝勒因慕我美名,親自替其弟布佔泰到葉赫來求親。其時正值努爾哈赤的建州勢力日益壯大,對瑚女真四部均造成極大的威脅。那林布祿和布齋為了橫向籠絡烏拉,當即應允了這門親事。
等我知曉之時,滿泰早已帶著他的部下歡歡喜喜的返回了烏拉,而我只能望著大廳內滿當當的聘禮,猶如被人當頭敲了一悶棍。
還是……逃不掉。
無論我心裡有多麼的不願意,這個身體所處的時代卻由不得我這個弱小的女子來反駁半句∞論布齋多麼寵愛我,在他眼裡我也不過就是一個遲早要嫁作他人婦的女兒罷了,與其他女子毫無半點分別。
從沒有這一刻,我是如此痛恨擁有這張臉孔,美麗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一道要命的枷鎖,牢牢束縛住我,將我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