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四象外帶幻陣的陣法,還能凝音為線,而且知道自己的師傅,一定不是普通人。所以,雖然嘴裡厲聲質問吳崢,手上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還不趕緊把陣法收了,非要鬧出人命來不可嗎?”
吳崢再次凝音為線呵斥了一句,小石頭才悻悻地翻了翻眼皮,不得不轉身把六枚陣旗都收了起來。看都沒看那四位少年,只是再次轉頭看了吳崢與其旁邊的雲嵐一眼,隨即朝吳崢他們的來路而去。
誰都沒有理會走遠的小石頭,吳崢四人的目光一直留在剛剛解困的四個少年身上。只見那四位少年先是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突然之間撒丫子就跑,邊跑邊哭爹喊娘地拼命叫著。
“救命啊,娘(哥哥、爹爹),快救命啊——!”
顯然是被小石頭剛才的陣法給嚇傻了。
“公子,我們快離開這裡吧。不然一會村民出來,容易誤會。”
吳崢心道也是,急忙一揮馬鞭,原本打算在此打尖的他們只好繼續前行。
“雲嵐姐姐,剛才那個小孩是誰?”
“是我師叔坤道人的弟子喬俊。”
“喬俊?剛才那是什麼陣法?”
吳崢也很想聽聽,見莫紫問了出來,於是也轉頭看向了雲嵐。
“最初是三才陣,繼而又變成了三才四象陣,最後加入的那兩枚陣旗是幻陣。”
“哦——,怪不得三個大孩子圍著小孩子打。是不是被幻陣迷了心智,把那小孩子當成了喬俊?”
“是的。”
“嵐兒姐姐,喬俊在陣法上的造詣達到姐姐什麼水平了?”
“嗯,師弟也是得到了師叔的真傳。只是少年心性稍顯浮躁,若論真才實學並不比我遜色。”
“嵐兒,剛才我看小石頭的陣法似乎與天道門的大有不同。”
“公子看出來了?的確不同。要說起來,師傅和師叔本是同門,可是兩人走的卻是截然相反的兩條道路。不然,師傅和師叔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樣彼此對立的地步。”
原來乾道人和坤道人本是天道門上一代的親傳弟子,也是僅有的兩名弟子。乾道人為師兄,坤道人為師妹。兩人同師學藝,而且日久生情,差一點就結為道侶,最終卻因為在陣法上的意見不合而分道揚鑣了。
乾道人專注於陰陽顛倒,而坤道人則致力於陰陽正序。當年年輕氣盛的二人誰都不服誰,一氣之下,坤道人離開山門四處雲遊。而且臨行前曾經發誓,將來有一天學有所成時,一定回來與乾道人一較高下。
就這樣,師兄妹二人都是終身未娶未嫁,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到對陣法的鑽研上。以及按照師門要求,滿天下尋找合適的弟子傳人,以防止天道門斷了傳承。
直到去年,垂垂老矣的坤道人才帶著得意的弟子喬俊,也就是小石頭打上山門,要與乾道人一較高下。只是,當兩人時隔數十年再次於天道門山門內見面後,面對彼此滿頭花白的鬚髮,終於猛然醒悟時不再來的人生真諦,頓時失去了爭競之心,反而為數十年來的耿耿於懷而大感不值。
這才有了雲嵐和小石頭喬俊的獨自外出歷練,把天道門山門讓給了兩位行將就木才幡然悔悟的老人的一幕。
三百九十一 又是婚約
五天之後,馬車緩緩來到京城西郊的時候,正是正午時分。因為季節早已是夏天,所以烈日下路上的行人很少。剛剛來到臥雲寺所在的山腳下,歐陽琴心突然對吳崢說:“公子,能回暖棚處看看嗎?”
沒有問為什麼,吳崢立刻調轉馬車向曾經的暖棚所在山谷中駛去。讓所有人驚訝的是,距離歐陽琴心當時所建暖棚尚有一箭之地時,竟然看到了一處掩映在樹木中的牆角。
無需歐陽琴心催促,吳崢已是加快了速度。
等馬車轉過一個彎,赫然在目的竟然是被燒燬的那排小木屋。
歐陽琴心已經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跳下馬車就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爹爹,爹爹。”
只是讓所有人失望的是,從木屋中走出來的並不是歐陽玉衡,而是當時被歐陽琴心稱呼為姜叔的中年男子。
“小姐?是小姐回來了嗎?”
由於歐陽琴心並沒有卸去臉上的易容術,姜叔是從聲音中分辨出來的。聽得出來,其語氣中充滿了驚喜的味道。
“姜叔,是你重建的木屋嗎?”
看到姜叔點點頭,又遙遙頭,歐陽琴心心中頓時又燃起了期望。
“是老爺回來讓我們重建的,老爺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