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哥哥
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當我認命地跪下,替一群人擋下陣陣寒風,嘴裡喊著吾皇萬歲的時候,我的心裡的努火依舊是如同滾滾望不到邊的黃河,當真是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
我真是眼睛瞎了才會相信他有什麼更好的地方,可以與皇帝親密接觸。
不過,這到的確是親密接觸,可是也太親密了嘛……親密到我都得跪下來瞻仰其的容顏。
話說都跪下了,那還看的到什麼啊?除了一雙顏色極其明豔的明黃色鞋子,鬱悶。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算計,因為迎接皇帝的人中需要有兩位女子,其中一個是凝歌,另一個原本說好的卻偏偏生病了沒法來,於是我就很不幸的中標了。
因為風澈塵說這裡的人我最合適,一是我和他們比較熟,二是我長的還不錯,三是我的箏在他的調教下也是不錯的,我暈,什麼叫是他調教的?明明是我辛苦練了好幾年的好不好?
厄……那個這樣做替代品也就算了吧,還到了這份上才告訴我?擺明了是要陷害我嘛……因為,那個是需要去表演的,美名其曰:拋磚引玉來著。
於是,這個啊就比較有難度了啊,不能太好,不然下面的人都被鎮住了還怎麼使出十八般武藝啊?而且還不能太差,讓皇帝震怒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總歸我就可憐地被拉過來做墊背的了,想我韓塔寧聰明一世,威風八面,從來只有人被我拉來墊背,什麼時候輪到我去背黑鍋了啊?真是風水輪流轉……哎,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能想著事後怎麼收點精神損失費,撈點資本過來也為我以後我的潛逃做好必要的物質準備啊。
“眾卿平身。”頭頂上的皇帝發話了,聽這個聲音,年紀應該不大,估計十七八歲左右,雖然他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老成持重了,可是這個年紀的男生聲音裡特有的清澀感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了的。
“謝萬歲。”齊整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雖然在前面卻依舊是渾水摸魚來著,既然有那個膽量讓我頂替,自然也得有膽量幫我收拾殘局嘍。
我韓塔寧的便宜是那麼好賺的麼?
“朕有那麼可怕嗎?居然讓這位愛卿在地上長跪不起了。”調笑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了過來,周圍也是附和了許多稀稀拉拉地笑聲。
咦……貌似我還是跪著的樣子,難道說的是我?
遭了,問題想得太入神了,報仇太心切了,居然,出了這樣的醜?而且還是那麼多人面前?
真是一恨未平,一恨又起,真正所謂是此恨綿綿無絕期。
我生來最討厭毀我形象的事了。
於是我馬上條件反射倏地一躍而起,沒有想到,居然碰到了障礙,我只覺得頭頂和某樣堅硬的東西發生了碰撞,頭頂只覺得錐心的疼,而周圍瞬間安靜到了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似乎都能聽到。
該死的是誰居然還敢暗算我?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不然不足以平民憤,我岔岔不平地想著,邊下意識地用手揉揉自己的頭。
待身體站立平穩後,抬眼一看,我才意識到我犯了多大的錯誤。
我碰到的那個堅硬的東西,居然就是某人的下巴,而這個某人,居然就是那個可以系明黃色腰帶的傢伙……我居然犯下了這麼低階的錯誤?我自己都無法原諒了……
皇帝大人他鐵青著臉色,明明下巴被撞得很疼卻又要顧及著面子不肯表現出來,就彷彿剛才那巨大的撞擊只是用繡花針刺了一嚇,還未來得及反映什麼,疼痛便已經褪去了。
英氣的眉毛揪成一結,下巴高傲地揚起,一閃而過的驚訝後一雙鳳目似怒非怒地看著我,。
“疼就說出來嘛……憋在心裡多委屈。”我嘟噥著,然後,臉上堆滿了笑容道:“不好意思啊,剛才沒有注意厄……那個要不我幫你揉揉?”
周圍的人聽了我的話差點就成暈倒狀態了,卻礙於皇帝在場,各個都盡力保持嚴肅的狀態。
那人不為所動,只是臉色依舊陰沉,我直視著他,沒有一絲恐懼……那是假的!可是向來不服輸的個性迫使我和他對視起來。
這一刻,我正好彌補了剛才的缺憾,可以好好地觀察下他。
如果說風澈塵是溫潤如玉,炎海嘉是一江春水,之前見過的羌烈是性感迷人,那麼眼前的這位便是英氣逼人了,他那介於男人與男孩之間的年紀,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澀澀的成熟,五官非常的立體,看上去非常的有形,也許單個掰開看並不怎麼完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