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我們從八點到十一點左右,都一直忙著佐智。這件事你們可以問家裡的女傭們。對了,署長,殺佐智的兇手一定就是殺佐武的人,所以姐姐和姐夫不可能殺死自己的兒子佐武!”
梅子越說越激動,沒一會兒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最後輪到珠世和猿藏,當署長把矛頭轉向他們時,猿藏立刻大聲咆哮:
“小姐剛才已經說過,她被佐智下了迷藥一直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而我雖然是個無所事事的人,但還不至於這麼無聊去犯下這件兇殺案。從昨天傍晚一直到剛才,我都守在小姐門外,連眼睛也沒敢闔起來。”
“有人知道這件事嗎?”
“我不知道。吃飯的時候,我跟他們說小姐人不舒服,今天晚上不出來吃了。”
“吃飯是幾點的事?”
“我們下人都是七點半左右吃晚飯。”
“猿藏,你有舊的古箏琴絃嗎?”
猿藏目光一閃,一言不發的點點頭。
“好的,一會兒給我看看吧!”
結果,猿藏和珠世的不在場證明最不明確。
(不過猿藏如果想殺佐智的話,他帶珠世回來時就有機會下手了,為什麼會回到犬神家之後,才又突然萌生殺機,再度前往豐田村?)
這時,金田一耕助突然想起古館律師說的話。
“金田一先生,你曾經說過不知道猿藏會不會是靜馬,但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因為最近我調查過猿藏的身世,他是豐田村的人,五歲時因為父母雙亡,珠世的母親祝子女士同情他的遭遇,便把他接回家撫養。接生他的產婦可以為這件事作證,同時豐田村也有不少人還認識猿藏呢!所以他的身分絕對假不了。”
(然而,不論猿藏究竟是不是靜馬,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不少疑點,這是不爭的事實。)
金田一耕助陷入沉思之際,旁邊忽然傳來松子尖銳的嗓音。
“署長,你們不是在豐田村的廢墟里,發現蒙面男子的足跡嗎?這麼說,佐武被殺的晚上,投宿柏屋旅舍那個蒙男子是不是還在這一帶逗留?
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把他抓起來?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面對松子尖銳的質問,橘署長不禁顯得有些心虛。
“哦,這件事我們也在全力追查當中,但是對方並不是泛泛之輩。上次佐武被殺之後,我們立刻問過博多的復員船隻,結果他們說,十一月十二日,也就是佐武被殺的前三天,有一艘自緬甸歸來的駛入博多,聽說這裡面的確有一位名叫山田三平的人。
山田三平在博多住了一晚之後,十三日便離開博多朝東京出發,而且,他們東京家的地址。所以十五日晚上投宿在下那須柏屋的蒙面男子也一定是這個人。松子夫人、佐清,我曾經問過了幾次,你們真的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嗎?”
戴面具的佐清一言不發地搖搖頭,松子則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橘署長看,不久才露出苦澀的笑容說:
“你們能查出這些事也很不容易了。對了,豐田村的現場,除了那位蒙面男子的足跡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嗎?”
“這個嘛……是的,他倒是留下不少東西……”
橘署長正準備繼續說話時,金田一耕助突然從旁插嘴道:
“我覺得有個地方相當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大家都知道,佐智光著上半身被綁了椅子上,他的胸部及手都是繩子擦傷的痕跡。也就是說,他想掙脫繩索,才留下這些傷痕。光從這些傷痕便不難看見繩子應該綁得相當鬆弛,可是當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繩子卻緊緊地綁在佐智的身上,連根小指頭都伸不進去。”
松子一直盯著金田一耕助看,過了一會兒才以非常沉穩的聲音問:
“那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不知道,不過,另處還有一件事,署長,那個……”
在金田一耕助的催促下,橘署長只好從事包裡取出一件襯衫。
“梅子夫人,這是佐智的襯衫吧?”
梅子淚流滿面地看著那件襯衫,然後默默點點頭。
佐智的襯衫有一個非常大的特色,他襯衫上的五顆釦子全都是在菊花形狀的黃金臺座上鑲嵌鑽石,可是最上面的那顆鑽石釦子卻掉了。
“你知道這顆釦子是什麼時候掉的嗎?”
梅子搖搖頭說:
“我不知道。不過,這顆釦子一定是佐智外出時候掉了。因為佐智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