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匹黑馬,六天前比賽剛剛開始,就從積分榜上消失,以極快速度失格了。這一點讓外面的人都十分意外,而主辦方這邊沒有見著人,更是奇怪。
今天聽到是他來投訴,黃輝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果處理不好,恐怕會讓很多人難做。
可是,參賽認證徽章……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壞呢?
經過嚴格檢驗,每一枚徽章都是確定無誤才送進場地的,按理說根本不會有人的徽章為殘次品。而喬的徽章不到半天就失靈了,無疑已經到了劣質的程度。
比起有劣質品摻雜,黃輝更願意相信是人為破壞。
這時,眼前機甲的駕駛艙徐徐開啟。
黃輝再多想,這時候也不由注目著上面那開啟的艙門,說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他印象裡,那種狂妄暴力的機甲師,怎麼說也應該是經過嚴酷訓練,有些張力的強壯男人,要不就是偏向另一種神經質偏執、勇於發洩的缺陷型。
卻沒想到,喬比起這兩種人來說,要正常的多。
高挑的身形,鬆垮的黑色駕駛服、細腰帶,軍靴、正裝高領之上帶著頭盔。
完全是參賽選手的標準裝扮。
可黃輝細看他走下來,卻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是氣質、還是氣勢?
因為駕駛服鬆垮,只能看出他削肩與修長四肢,身體似是有些單薄,此時走來不急切也不緩慢,仿若閒庭信步。
軍靴與地面發出輕磕,越來越近的噠噠聲中,他抬起手臂輕拉了一下緊縛的領口,黃輝這才注意到他連雙手都戴著手套,整個人密不透風。
這人是有潔癖嗎?
黃輝睜大眼看喬走到面前,就算錯覺也沒能和影像中那個凌厲的身影對上號。
怎麼,難不成這年頭流行表裡不一,暴力狂都以貴公子氣質做包裝的嗎?
“你想怎麼解決。”清冷的少年嗓音再次響起,黃輝這才驚覺他們兩人已經面對面,喬的個頭稍矮。
“不用擔心,一定會給您滿意的答覆。”
“如果我的徽章確實是因為你們的問題,那請你們以最快速度恢復我的參賽資格。”
“當然,如果確實是因為我們的問題,組委會自然會承擔。但前提是您在比賽中沒有使用徽章損壞後的便利條件,攻擊其他選手。”
“沒有。”冉絮乾脆的回答。
沒有?
黃輝聞言頓時感到十分意外。
剛才說的這些話,其實是做了兩手準備。不是他們的問題就罷了,如果真的是因為他們在裝置方面的疏漏,那再借由參賽選手徽章失靈之後還留在場地,攻擊其他選手的作弊嫌疑,怎麼說也能解決了。
可怎麼會沒有呢?
黃輝不信,非常想質問對方。你的徽章明明壞了,就算走到敵人的二十米內,按照惡魔谷裡的條件,也完全可以做到不被人發現。
再加上所有選手都相信,徽章的通訊板及地圖提示功能,不會漏掉三百米內的任何敵人,自然也不會有人突然在近距離發動攻擊……
難道你在之前比賽中對敵人那種積極的攻擊欲都是假的嗎?
你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一個人也沒有?”黃輝遲疑的問。
“沒有。”冉絮漫不經心道:“徽章不能用之後,我就躲開其他選手,直到結束才出來,這樣,你應該也不能說我提前出場地,所以取消資格吧?”
就是不能說才有問題……
黃輝當即覺得,怎麼三言兩語之間自己能找的藉口都沒有了?
對待這種責任微妙的投訴,不應該這樣啊……
儘管糾結,但黃輝怎麼說也是重要負責人,要是被這一句話頂的語塞那才叫不可能,當下依舊疏離的微笑,有些為難道:
“其實您可以在認證徽章損壞的當時,首先聯絡派遣人員,通知這種狀況……”
“沒有損壞。”冉絮打斷他:“是失靈。而且派遣人員的通訊,我從來沒有記錄過。”
……這樣的話,只要徽章壞了,我當然就找不著你們那所謂的派遣人員(救援隊)。而且就算能找著,我也說找不著……
冉絮隨即冷哼一聲,聽在黃輝耳朵裡,那潛意思就像是:我怎麼知道你們的徽章會壞?
黃輝於是開始頭疼,他可是好一陣子沒遇到這種難纏的人……
“喬先生,是這樣的。您知道晉級總決賽的機甲師一共只有一千個名額,如果要恢復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