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進殿!”
眾人皆拜,齊齊整整地與我道了一聲是。
然後全數有了出去,我走在最後。
踏出門檻的時候,我轉身看到那黃衣少女還站在原地。看見我目光對著她的時候,她對我一笑,開口對我說了三個字。
我聽著聲音著實小了些,可能是她根本沒出聲。不過,看著她的口型應是對我說“放心吧”。
我還想再叮囑幾句,兩邊的木門被宮女關上了。
“砰”地一聲,兩扇門合得不留縫隙。
不知怎的,我突然心顫了一下。
目光久久沒有離開面前的這扇門。
慕鴉走了過來,扶著我的肩頭,問我道:“娘娘,大皇子絕對會沒有事的,您就放心好了。”
蘭妃也在我的旁邊,抽噎著附和道:“對啊皇后娘娘,您先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我來守著。”
白翎羽還沒有來,就必須要由我這個皇后來坐鎮。
於是乎,我拿下肩頭慕鴉的手,放在手心裡輕輕拍著。對蘭妃說道:“這兒有宮人守著,蘭妃你先去偏殿重新梳洗一下再出來吧。”
蘭妃聽我如此說,感激地看我一眼,對我服了個禮便由著宮女扶著走了。
草草在我身後也關切地問我:“娘娘可要回月滿宮休息一會兒梳洗一下?”
我搖了搖頭,道了聲算了。
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走,我作為六宮之主,理應做成一副領頭的模樣。
縱然我再傻,也知道現在不應該離開蘭芷宮半步。
於是我對草草輕聲道:“給本宮拿個擦衣服的布來便好。”
幸而今天穿的衣服顏色不顯髒,大皇子白承友的吐的也不多。
若要比起來,還是蘭妃更慘些。
草草看我如此態度,道:“娘娘要不現在門口綠蔭下先坐坐喝口茶,奴婢這就吩咐人給您去拿。”
我點頭應了,看向不遠處的樹下早已經有宮人擺了桌椅和茶點。
我揮手叫慕鴉同我一起坐,看著她坐在我的旁邊,我也擦了身上難聞的嘔吐物。
但是空氣中還是瀰漫著一種酸臭味兒,很是難聞。
我喝了口茶,便開始嚮慕鴉問心中盤鎖的疑問。
慕鴉依舊如同多日前那樣,看我對著她看,也感覺到了可能是我要說什麼話了。便坐直了身子,先開口道:“娘娘您要問民女什麼?”
我清了清嗓子,畢竟剛才裝腔裝地久了些。我怕我一開口就是傲氣十足,對慕鴉用皇后的口氣。
我內心是拒絕的。
我不願意對一個喜歡自己的人擺架子。
“明明是去左相府請的蘇幕遮,鴉鴉怎麼會來?”我看著周圍人也不多,不過也不好笑地太興奮。這樣只得讓我勾起淡淡的弧度,拘謹地緊。
慕鴉摸了摸自己前額的頭髮,用食指扣著眉尾,對我極不好意思地說道:“民女也是去找十七舍公子的,去左相府裡一打聽便知道十七舍公子早幾日便走了。正當民女回去的時候,那黃衣姑娘便從你府中跑了出來。對民女說了句‘我早知道你要來的!你可是老將軍的孫女——慕府裡的么女對吧?!’那姑娘看民女點了頭,便笑著對民女說‘若是等會兒來皇宮裡的人,你就對他說我可以治好大皇子的病!可知曉了?’我還未回答,便有宮裡來的太監,急急從我們身邊走過,問了門外看守的小廝十七舍公子可在。在聽到早幾天就走的時候就要掉頭回走,那黃衣姑娘便拉著民女的手,讓民女上前去說她可以治好大皇子的病。”慕鴉說話的語速比平時快很多,在講了這麼一大串話,氣都快喘不上來。
我湊過身去,輕輕扶了扶她的背,將身邊備著的茶遞給她喝。
慕鴉在幾十秒後總算順了氣,擺了擺手讓我別摸了,這才繼續對我說道:“民女聽那姑娘這麼說,心裡本是不願意的。不過想著這姑娘即是從左相府裡出來的,看著她的模樣倒也不像一個騙子。雖然心裡還是有些警惕,準確的來說民女心裡其實並不願意攤上這檔事兒的。不過,民女雖心裡想著,嘴裡魔怔般地向那太監叫停了。將原話複述了一遍,估摸著那太監也是急了,看民女與皇后娘娘也有些交集,便帶著民女和那姑娘進宮了。”
聽了這麼一大段講述,我才理清楚事情的先後順序。點頭道了聲:“原是如此。”
慕鴉握著我的手,對我哭喪個臉:“你說,那姑娘我們也不認識,不會出什麼么蛾子兒事吧?!!”
我手蓋上慕鴉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