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只有這個歲數的一半。(4)
我總算下到了大約深入到神廟下面85英尺的梯底,穿過放置陪葬人的房間,直接朝帕卡爾的墓室望去。這裡空氣陰溼,充滿了發黴和腐爛的臭味,而且還冷得出奇。靈柩直接嵌進地板,形狀很奇特。它的底部如衣裙張開,很像古埃及的木乃伊匣。木乃伊匣是木製的,而且往往是豎置,因此底部要做得寬一些。但是帕卡爾的棺材是堅固的石頭刻出來的,而且是不折不扣的平放。為什麼瑪雅的工匠們明知無用還要苦心孤詣地搞這麼寬一個棺材底?會不會是他們盲目照搬某些古代模型,而根本就不知道原設計的目的?(5)就像相信死後要經磨歷劫一樣,帕卡爾的靈柩會不會也是連線古埃及和中美洲古文化的共同遺產的一種表現?
長方形的、沉重的石棺蓋有10英寸厚,3英尺寬,12.5英尺長。它似乎也與古埃及人用過的精雕細刻的石板一樣,是仿照同一來源的模型打造的專用品。實際上,如果把它用到國王谷去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不過區別還是有的,而且不小:棺材蓋上面刻繪的場景在埃及是看不到的。在我的手電筒的光照下,可見一個鬍鬚颳得很乾淨的男子,穿著很合體的緊身衣,袖口和褲腿的翻邊緊收在手腕和腳踝處,做工十分精巧。他半靠在一張凹背椅上,下背和大腿緊貼著座椅,頭頸舒服地靠在一個頭靠之類的東西上。他正專心地注視著前方。他的手好像在動,像在操縱槓桿或者控制器之類的東西。腳上沒穿鞋,微微地縮攏在身前。
這就是他們假定的帕卡爾,那個瑪雅國王?
果真如此的話,為什麼他好像在開什麼機器?人們不認為瑪雅人有機器,他們甚至連輪子都沒有見識過呢!但是,帕克爾斜倚著的那個裝置,從其側面板、鉚釘、管道和其它小配件來看,說它表現的是個科技裝置,可比某個權威聲稱的“一個人活著的靈魂去往陰朝地府的過程”,(6)或者“墜入地府魔鬼的口中的情景(7)”要有說服力得多。
我想起了第十七章中提到過的奧爾梅克浮雕中的“蛇中人”。它看起來也像用幼稚的手法描繪的科技產品。此外,“蛇中人”是在拉文達發現的,在那裡也發現過蓄鬚的、顯然是白種人的雕刻。帕卡爾的墳墓比拉文達出土的珍寶至少要晚一千多年。在帕卡爾的靈柩中,緊挨在他的骸骨旁邊,也發現了一塊玉製小雕像,看樣子比其他隨葬品要古老許多。它呈現的是一個年長的高加索人,身穿長袍,山羊鬍子。(8)
巫師金字塔
●尤卡坦半島烏斯瑪爾
這是一個天色陰霾的下午。我在帕倫克遺址以北700公里的地方,攀登另一座金字塔。這座金字塔很陡,呈橢圓形而不是正方形,塔基長240英尺,寬處為120英尺。這座金字塔還挺高,比周圍的平原高出120英尺。
不知道打什麼時候起,這座看上去很像巫師城堡的大塊頭就被叫做“巫師金字塔”了。它還有個名字叫“侏儒之家”。這些名字來自一個瑪雅傳說,說是一個有超自然法力的侏儒在一夜之間修起了這座建築。
越往上走,梯子越窄,好像有點不懷好意似的。我的本能應是彎腰向前,緊靠牆壁,以保小命安全,可是我卻在仰首望天。天上烏雲密佈,一群群飛鳥在空中盤旋悲鳴,彷彿大禍將臨,在尋求避難處。幾個小時前就遮天蔽日的黑壓壓的雲團在狂風中如波濤翻滾。
巫師金字塔不是唯一的與侏儒的超自然法力聯絡到一起的建築。在中美洲,侏儒們的建築技術和砌牆本領是赫赫有名的。“對他們而言,蓋房子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一個典型的傳說裡講,“他們只消吹一聲口哨,那些大石頭塊該上哪兒就自個兒上哪兒。”(10)
讀者們可能還記得,一則非常相似的傳說裡說,安第斯山中的蒂亞瓦納科城在修建時,那些巨大的石塊“隨著號角,在空中飄行”。(11)
在中美洲和遙遠的安第斯山地區,奇特的聲音都能使巨大的石塊不可思議地飄起來。
我能從中得出什麼結論?也許,地理位置相隔萬里之遙的兩個地方就有那麼巧,各自編造出了這麼相似的、離奇的神話。不過這種說法也未免太玄了。另一種可能性是不是也值得考慮一下:兩個地方的傳說都儲存了對古代某種建築技術的記憶。這種技術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巨大的石塊從地上舉起,容易得“不可思議”。古埃及的傳說也有幾乎一模一樣的奇蹟記載,這裡面是不是也有些關係呢?古埃及的一個傳說裡,一個巫師讓一塊“長200庫位元(長度單位,=厘米)、寬50庫位元的巨大的石拱”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