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大部分都被搬去建造開羅城了。(23)不過我知道,在塔基四處還散落著這樣的石塊,足可以令19世紀的偉大的考古學家W·M·弗林德斯·皮特里對它們進行詳細的研究。這些石塊的誤差不足百分之一英寸。它們之間用膠合劑連線如此緊密、如此精確,連把小刀的刀尖都休想插進去。“單是將這些石塊放到準確的位置上就是一大工程,”皮特里承認,“何況中間還要加上膠合劑。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其難度不亞於製作幾英畝大的精密的光學儀器。”(24)
當然,金字塔的“幾乎不可能”之處決不僅僅限於包面石的連線。它的正北、正南、正東、正西的四個基本方位的精確性是“幾乎不可能”的;幾近完美的四個九十度角是“幾乎不可能”的;四條底邊不可思議的對稱是 “幾乎不可能”的;將數以百萬計的巨石運到幾百英尺的空中的技術後勤是“幾乎不可能”的,等等,等等。
因此,無論是誰建造了金字塔,凡參與這個令人歎為觀止的偉大建築的設計、建造的建築師、工程師和石匠,都是“像100英尺高的巨人一樣高瞻遠矚”的人。現代埃及學的奠基人,瓊—法蘭克斯·商博良曾這樣評價他們。他已經清楚地看到他的晚輩不肯正視的事情:金字塔的建造者必定是知識的巨人。站在古代的埃及人旁邊,他說,“我們歐洲人只是小人國中的小矮人。”(25)
第三十五章 墳墓而且只是墳墓
下金字塔比上金字塔還讓人膽戰心驚。我們不再與地心引力作戰,因此不必再消耗那麼大的體力。可是現在我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地面而不是空中,那要命的墜落的可能性似乎立即放大了許多。我們在這龐大的石山上萬分小心地選擇下山的路,在那些巨大的、居心叵測的石塊中往下出溜,只覺得自己變得像螞蟻一樣渺小。
等我們下得塔來,夜色已經收盡,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我們如約付了守衛金字塔西面的衛兵50埃及鎊,然後,我倆如釋重負,得意洋洋地朝西南方几百米外的海夫拉金字塔開拔。
叫做胡夫、海夫拉,門卡烏拉也好,叫做基奧普斯,基夫拉恩,馬西里努斯也好,無論用埃及名字還是希臘名字稱呼它們,事實都是一樣的:人們普遍認為,第四王朝(公元前2575年~公元前2467年)的這三位法老是吉薩三大金字塔的建造者。至少自埃及導遊告訴希臘歷史學家喜帕恰斯大金字塔是胡夫建造的以後,這就成了既定事實。喜帕恰斯將這一資訊寫進了現存的、最古老的金字塔相關文獻。他還說:
他們說,基奧普斯統治了50年,他去世後,王位由他的兄弟基夫拉恩接替。他也造了一座金字塔……比他哥哥的金字塔低40英尺,但是其他的規格都相同……基夫拉恩統治了56年……然後,基奧普斯之子馬西里努斯繼位……這個人留下的金字塔比他父輩的要小得多。(1)
喜帕恰斯看到這些金字塔的時間是公元前第五世紀,在它們已經造好之後2000多年。後來整個歷史的書寫都建立在他這幾句話的基礎之上。直到如今,所有的評論家都盲目地隨著這位希臘歷史學家亦步亦趨。雖然起初差不多是道聽途說得來的傳聞,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大金字塔是胡夫造的,第二金字塔是海夫拉造的,第三金字塔是門卡烏拉造的已經成了鐵板釘釘的事實。
。 最好的txt下載網
空室之謎
與阿里道別後,我和桑莎繼續往沙漠裡走。我們的目光掠過第二金字塔巨大的西南角,投向它的頂端。我們又一次看到頂上完好無損的第22層包面石。我們也看到了塔基最下面的幾層,每層都有一個十幾英畝的“腳印”,都是用不折不扣的石灰岩巨石砌起來的,每塊長20英尺,厚6英尺,高得幾乎爬不上去。我後來發現,在吉薩墓葬地,有好幾個地方都散落著這種重200噸、屬於同種加工工藝的其大無比的石塊。
第二金字塔建立在從周圍的岩基中切割出來的平臺上,西面和北面圍著一道寬闊的、有些地方深達15英尺的壕溝。我們沿著這條壕溝邊往南走,400米外,就是位於沙漠中的第三金字塔。
胡夫……海夫拉……門卡烏拉……根據所有正統的埃及學家的觀點,這三座金字塔都是修來給這幾位法老當墳墓用的,而且只用於做墳墓。然而這種觀點卻有著一些顯而易見的費解之處。比方說,1818年,歐洲探險家基奧維尼·貝爾佐尼開啟海夫拉金字塔寬大的墓室時,裡面竟空無一物。實際上,說空無一物都不足以形容那個光禿禿的毫無裝飾的墓室。除了一個嵌進地下的、打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