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說:“我真不知道,時間太長我早就記不清了,你知道我這裡每天……”
她面無表情的舉起槍朝他身後的貨架毫無目的的開槍。
老闆沒想到她會開槍,被嚇了一跳,“好吧好吧,我幫你找找看。”他妥協的嚷嚷道。
她放下槍。
老闆從櫃檯下面的抽屜裡找出本小本子,很快就找到了。
“就是這個人。”老闆指著其中一個名字給她看,“我以前從沒見過他。”
她撕下那頁紙。
老闆問:“你要這個做什麼?”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放到櫃檯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張俊輝回到公寓。
在他開啟房間門走進來的同時,有一把槍,抵住他的頭。
一點也不意外,他在進來時已經感覺到屋子裡有人。
“沈威在什麼地方?”她問。
他沒有回答。
“我再問一遍,”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他在哪?”
她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他轉過身,看見她身上的血。
透過窗外照進屋裡的暗淡光線,分外觸目驚心。
她握槍的手因為太過忿怒而微微顫抖。
他站在那裡,任由她用槍抵著他的頭,動也不動。
“我不清楚。”他平靜的回答說,“我這幾天都沒見過他。”
零度空間 第六章(15)
她左手揪起他衣服,幾乎忍不住想要扣動手中的扳機。
他往後退,退到牆邊,背靠牆,依然沒有還手。
她拿出電話,“現在就打給他問他在哪?”
張俊輝從她手中接過電話,打給沈威,“他電話關機了。”張俊輝說。
“幫我找到這個人。”她從衣服口袋裡掏出那張紙。
張俊輝看了一眼紙上的名字,微微皺眉,“他是誰?”他問。
“不知道。”她說。
他又問:“找到他以後呢?”
“我要宰了他。”她回答。
她放開張俊輝,聲音很冷靜,冷靜的泛出寒意。“我知道你也在追查這件事,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不過你必須幫我找到他。”她說,“你覺得怎麼樣?”
這會是個很好的交易,她知道他不會拒絕。
於是當張俊輝看著她的時候,她在他臉上看到了那種心照不宣的表情。
張俊輝和她開車一起來到警察局。在門口停好車。
他對她說:“你留在車裡等我。”他說,“你這樣進去會有麻煩。”他指她身上的血跡。
說完,他一個人走下車。
走進警局,他找到值班警員,拿出自己的證件給對方看,“麻煩幫我查一下這個人。”他說。
警員在看過他的證件後回答說:“好的,請等一下。”
十分鐘後,他回到車上,遞給她一個檔案袋。
她開啟袋子,檔案上有照片,可照片上卻不是她晚上見到的那個人。
“是他嗎?”張俊輝問。
“不是。”她回答,“不是他。”
張俊輝說:“你給的身份證號碼就是這個人,他叫程永平沒錯。”
“可他不是我要找的人。”她說。
“也許別人借用了他的證件,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張俊輝說,“不管怎樣先找到這個人再說。”
他們連夜開車前往程永平的住址。
大廈管理員卻告訴他們程永平早就不住這裡了。
張俊輝問:“知道他搬去哪裡了嗎?”
管理員搖著頭回答說:“沒聽講過。”
張俊輝問:“那現在這房子有誰在住?”
管理員說:“沒有人住,房子空了有好幾年了。”
“要上去看嗎?”張俊輝徵詢她意見。
“不用了。”她說。
回到車上,她疲倦的靠在座位上閉起眼睛思索著這整件事,一句話也不想說。
張俊輝默默的開著車,也不問她接下來要去哪裡。
她昏昏沉沉的在車上就睡著了。
他把車開回自己住的公寓。拿鑰匙開啟門,他扶她進來。
在把她放到床上,幫她脫去外套的時候,她醒了一下。
她的臉剛好和他靠的很近。
近得能聽清楚對方的呼吸。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