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在找的就是這個。”她說。
這些資料對警察來說也許很重要,可是對於她而言卻毫無意義。
“你打算怎麼做?”她問張俊輝。
他看著她。
“這些東西我不感興趣,既然已經找到了你可以全都拿走。”她說,“我只要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她問道:“那個人?和帶走雨兒的,是同一個人吧?”
張俊輝的眼神暗淡了一下。
“你不急著去找,是因為你知道即使雨兒在他手上也應該會很安全。”她笑著說,“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擔心,他會用她來要挾你?”
張俊輝沉默不語。
零度空間 第七章(3)
“一年前,有人從化學公司拿走這些東西。他們怕他報警把事情鬧大,所以我們收了錢,要幫他們找到這個人。可是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他最後見過的人是陳緯明。我懷疑過是陳緯明殺了他拿走了東西,於是去找陳緯明。接著就像安排好的一樣,你和我們在陳緯明家遇上,這時還有更巧合的事情發生,就是在你趕去他家的路上,陳緯明卻在安全域性附近遭遇車禍喪命。事情開始變得複雜,我們不得不重新假設,殺他們的是同一個人。”她說,“而陳緯明臨死前最後見過的人,又是你。我這麼說你不反對吧?”她問。
他想起那天陳緯明突然來找他。
“那天他來找我,跟我說他在查的案子遇到麻煩,讓我幫忙趕緊帶雨兒母女先離開。” 張俊輝說。
“保險箱的鑰匙怎麼會在你這裡?”她說,“拼圖板的最後一張拼圖又是怎麼回事?我從剛剛起就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然後我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那就是事發後唯一沒有被我們懷疑到的人就是你。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雖然你和我們一樣,也一直在找這樣東西。”她說,“明明可以拿到東西的這兩樣線索都在你手裡,可你竟然毫不知情。所以我想,你大概是真不知道。鑰匙和拼圖原先都應該被放在你那件外套口袋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們是同一個人放進去或者是親手交給你的。”
張俊輝記起那天他要帶雨兒母女離開的時候,出門前她把鑰匙交給他。
他問是什麼?她說以後他會知道。
“拼圖上沾了血漬。我記得那天我是因為以為她要拿槍,所以才開的槍,而其實她那時是要拿這張拼圖給你,她想告訴你東西放在什麼地方。”她說,“但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陳緯明告訴過她?直到剛才在銀行我看到保險箱租賃合同才否定了這個猜測。合同書上署名寫的是她的名字。被陳緯明拿到這麼重要的證據,竟然沒有被立刻交到警局,而是被她用女兒的名字存進銀行,她為什麼這麼做?又為什麼要把開保險箱的鑰匙給你?你現在已經知道答案了吧?”她說。
張俊輝看著車窗外。
“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始終在找這樣東西,利用已經死掉的程永平的身份來掩飾他自己的身份,連警察局檔案裡都沒有發現問題,能做到的這點的人並不多。所以我曾經懷疑過沈威,他這兩天正好行蹤不明,而且你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
張俊輝說:“那個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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