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撫著她的頭,似在安慰她。
所幸推官法外通融,袁叔的死草草結了案,沒再牽及任何人,而她也暫辭了衙役的工作,她真的需要好好歇息一陣子。
雖然隋曜衡沒說什麼,不過她可以感覺得出他很高興。自她上次受傷後,他就不太想讓她再做官差,她知道他仍是害怕她會遭到危險。
現在她無事一身輕,便開始跟姐姐學女紅,不過姐姐大部分的時間還是讓那個脾氣不好的三少爺給佔住。
“如果我嫁了你,姐姐嫁了三少爺,那不是很奇怪嗎?”喜樂皺緊眉頭,吃了口糖葫蘆問。
“你在嘀咕什麼?”隋曜衡轉向她。
“我是說,我若嫁了你,那姐姐不是變成我的弟妹,這樣就不對了呀!”她眉頭深鎖。
他笑道:“這就不用多想了。”
喜樂嘆口氣,也是,她看著街上的商家,說道:“我們去喝茶。”
隋曜衡牽著她走進一家茶樓,聽見她說:“你的朋友阿金呢?”她後來才知道他那可怕的模樣是易容扮得,就不知他為什麼要弄得這麼可怕?
二少爺說他這人就是喜歡嚇人,而且到戴府偷古物的也是他,不是二少爺,他的興趣就是到處裝扮成別人的模樣,真是個怪人!
“他走了。為什麼問?”他拉她到二樓雅座坐下。
“我一直忘了向他道謝,畢竟他出手救過我。”若不是他,或許她已死在密室裡,後來她才知道他當時是去“歸還”古物的,因緣湊巧下,反而救了她。
而那機關則是戴辛設計的,他本意是想困住偷古物的人,沒想到一口氣將他們三人全困在裡頭。
不過話雖如此,她也算幫了點忙,因為代她承受掌力的古箏裡藏了宮中失竊的東西,若不是她正好拿起來當武器,或許還不知何時會找回失物呢!
戴辛將宮中盜來的稀世珍寶全藏在樂器中掩人耳目,卻讓她無意中破了案。
“他走了?回河北嗎?”她問。
隋曜衡點了壺鐵觀音才又道:“不是,他回蘇州,他家鄉在那兒。”
“哦!”她點頭。“也有人在等他嗎?”
他笑。“沒有,不是每個人都像我有個小姑娘在等著。”他撫了下她的臉,黑眸好溫柔。
紅雲添上她的粉頰。“我才沒等你,我在生你的氣,你忘了。”
“怎麼會忘?”他露出牙齒。“我一回來,你就賞我拳頭吃。”
喜樂燦爛地笑著,驀地,她想到一件事。“你還做探子嗎?”
她一直不曉得他除了做生意外,還偶爾替朝廷工作。
他搖頭,其實她說錯了,他不是皇城司,而是差探皇城司,等於是“監視”探子的另一個組織。因為皇上擔心皇城司權力太大,所以特地又設了一個組織監視他們,查探他們是否濫用職權、隨便誣陷他人。
而他加入,只能說是因緣際會加上在河北的日子無聊所導致,倒也不是真的有興趣。
喜樂托腮,說道:“探子好像比捕快威風多了,或許我也該來做探子。”
“喜樂!”他沉下臉。
喜樂見他不悅,立刻道:“人家是說笑的。”她又忘了他不喜歡她涉險。
突然,樓下大街傳來呼叫聲:“小偷,捉小偷——”
喜樂不假思索地自椅上跳起,瞧見街上正有一人倉皇跑過,她立刻大叫:“站住!”
說著,就要由樓上躍下,卻讓隋曜衡抓住衣裳。
“你又忘了自己已經不是捕快了。”他揚起眉提醒道。
喜樂一臉尷尬。“人家忘了。”但她立刻又道:“可捉小偷,人人有責!”她一臉氣憤,握緊拳頭。
他見她又開始像跳豆一樣坐不住,不由得咧出笑容。“算了,去吧!”他寵溺地摸一下她的臉。“不過——”他抓住已要跳下樓的喜樂。“走樓梯。”
“好。”她住樓梯方向跑,明白他不喜歡她做危險動作。
隋曜衡見她神采飛揚的背影,笑容加深,他知道她目前還是拋不下捕快的工作,不過沒關係,他會盯著她,不讓任何危險接近她。
他知她個性好動,一下要她閒坐在家,她恐怕無法做到。
“別跑——”
喜樂的叫聲自街上傳來,他喝口茶,不放心地跟了下去,想起小時候她立志要打壞人的神氣模樣。
他剛踏上街道,就瞧見遠遠的一頭她已捉住偷兒,他站在原地,見她將偷兒押給巡視的捕快。喜樂轉身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