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看了下姓名:“馬登科?好寓意,好寓意啊!”
宋玉見了儒生名字,卻是有些忍俊不禁。
心裡也不由暗歎此人運道,這是自己首次科舉取士,這人名字寓意吉祥,只要文筆尚可,賀東明自會取中——這便是青色本命帶來的運力了!
當然,這手段,只有第一次有用,要是士子效仿,甚至為此改名,卻又是東施效顰——戶籍文件俱在,暗中做這事,不僅仕林中要背上罵名,一旦查出,或許還有處分,便是文才足以高中,說不得都會貶落!
宋玉接下來又轉了幾處,記下幾個金色本命的名字,還發現了一個青色大才,名為盧定,也是暗中記了相貌名字,隨後只要經過錦衣衛核查來歷,驗明正身後,自可大用。
……
因為乃是首次取士,秀才們在州試過後,還得了宋玉的宴請,並且發下賞賜,為此很是高功頌德了一番。
宋玉只是在開頭稍坐,飲了幾杯後便即離開,將場地留給諸位秀才,否則,吳國公當面,士子們哪敢開懷?都是一副戰戰兢兢、食慾不振之象。
秀才們沒了宋玉在此,倒也漸漸放開,歡宴直到深夜。
而他們不知曉的是,在他們離開之後,州試的結果,便被送到了宋玉手上。
“主公,這便是此次州試前五十名的名錄和前百的考卷!”
書房內,賀東明將文書呈上。
“嗯!你辛苦了!”宋玉看著賀東明此時眼中已有血絲,不由有些感慨。
他也是知曉,賀東明不止要管著外來秀才入建業,還得提供食宿,更要噓寒問暖,防止疫病,春季雖然氣候適宜出行,卻也容易傳疫,不得不防!
而今天,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佈置好考場後,又得巡查,事後還得趕工閱卷,雖然可命屬下共同分擔,但也忙到現在,甚至沒用晚膳。
“這些本公還要再細看看,你先下去,本公在偏廳,為你和其它屬下準備了宴席,這是犒賞,你不必推辭!”宋玉瞥了一眼名單,笑著說道。
又擺手阻止了賀東明的推辭。
賀東明見此,知道主公向來說一不二,不喜屬下推辭,趕緊謝恩:“多謝主公!”心中也是一暖,政治上只講究行動,宋玉此舉,卻是說明他的寬和。
待得賀東明下去,宋玉才開始仔細打量起手中的名單來。
他白天記得了本命金青者的名字,此時拿來與名單一一對應,發現基本都在,不由點頭,對賀東明的能力很是滿意。
然後再看排名,卻是眉頭一皺,就見馬登科排在第三,陽雲排在第九,而有青色本命,治世之才的盧定,卻被排在三十七名!
“第一的名字如此陌生,看來本命不高,賀東明卻將他排在前面,看來文采過人啊!”
宋玉倒沒有因此就懷疑什麼,畢竟文采不能代表一切,甚至還有發揮等臨場問題。
正好前百名的考卷都在,宋玉找到了第一名的卷子,準備細讀一遍。
一開頭,便見珠圓玉潤的八個大字:“治國之道,可以前知!”
不由一笑,“好大的口氣!”
再往下看,面上的笑意漸漸褪去,臉色越發凝重,到得最後,額頭甚至隱隱有了冷汗。
全篇看完,宋玉又看了名字:“徐幡麼……”
不覺又拿起考卷,讀了三遍,只覺字字珠璣,身上氣運大震,顯示出不凡來。
“草莽之中多英才啊!”宋玉負手,起身踱步,又是長嘆:“可惜才比天高,命比紙薄啊……”
才氣太高,本命卻不厚,這便不是好事,氣運難以駕馭,最後就有橫禍!
“此人有著大才,不用太過可惜,雖本命不高,但只要不吝氣運培養,自可徐徐改易!”
宋玉雖多以本命取才,防止駕馭不住,但既然有著大才,也不惜耗費氣運資助,這當然只能是特例,否則縱使氣運如山如海,也是終將消耗殆盡。
又見了後面幾名的卷子,特別注意了馬登科、盧定、陽雲三人,只是因為徐幡珠玉在前,此時見得其餘文章,雖覺有些意思,但不過爾爾。
“這盧定雖然文筆嫻熟,但經義未通,少了歷練,排名較低,也可以理解……”
宋玉默默想著,卻是大筆一揮,將盧定的排名改到了第十名,又將幾個金色人才的名次都往前提拔幾名,才放下硃筆。
此時賀東明也用完了晚膳,進來請安,宋玉便說著:“這是本公定下的名次,你拿去謄抄一遍,用